问起沐娇的事,我告诉她们里的情况,说我会在这里住上几天,沐娇在她奶奶的祭日里可能会回来,如果没有回来,我会立即回去的,放心。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挂了电话时,受沐娇的影响,已没有那种冲动,现在,所有的想法只是沐娇的赶快出现,想着她的笑,牵着手,就满足。   回到院子里时,茗儿不在塌上,我正惊讶间,听到流水的声音,见她正在葡萄架下蹲着,在尿尿,撩起裙子,内裤退到膝弯,尿液闪着晶亮的光,雪白的屁股,沐浴在明亮的月色里,一切都看得清晰。 第040章 紧张的爱   这无边诱人的春色立即把我本已平静下来的心情立即给搅乱了,青春的少女的胴体像是一只撩情的手,把我的欲火唿地一下给撩起来。   我狠狠地咳了一下,仰头看天,故意掩饰着。   茗儿很快解完,直冲到我面前,学着我的样子,也狠狠地咳了一下,怒道:“干嘛?占了便宜还要卖乖吗?”   我---呃,我继续看天,感叹道:“今晚的月色不错。”   茗儿哼了一声,不理我,继续躺下,只是再难睡着,不停地翻来覆去,我站在竹塌的沿上,想走,可又舍不得,想看,欣赏茗儿的诱人胴体,可又不敢,心里像是燃着火,痒痒的,燥燥的,欲望在煎熬着,好不痛苦。   “好热啊,”茗儿道,“你坐在那边好不好,都挡住风了。”   “哪有风?”我答道,“是我坐在这儿碍你眼吧?”   “才知道吗?”茗儿笑起来,“这都被你看穿了呢。你在这里,人家一点都不方便。”   “不方便?你要干什么,不会是想脱光了睡吧?”我大胆地问道。   “要你管!”茗儿说着侧过身来,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结果第二眼就不知为什么转移到她的胸部上了,因太热,她上衣的扣子解开,身体侧卧着,两只**紧紧地挤在一起,形成一道诱人的乳沟,映着月色,诱惑无限,我只瞟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饶是如此,仍被茗儿精明的目光给扑捉到了,哼了一下,抬手把胸部的领口给掩了一下,用审视的眼睛看着,我只好看向别处,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茗儿大胆地问我。   “今晚的月色不错,呵呵。”我说着自己也不禁好笑起来,茗儿也笑,嗔道:“又不是没看过,还被你摸过呢,上次差点被你给---上了。”说着嘟起嘴来,像是得了理的样子。   我继续咳,被茗儿问得有点坐不住,站起身来,想走,茗儿道:“不许走。”   “为什么?”我转过身来,“不是我在这里你不方便吗?那我走好了。”心想免得再受你诱惑,控制不住兽欲干了你。   “我才不在乎呢。”茗儿道,“你转过身去。”   “干什么?”   “让你转过身去就转过身去啦,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快点,不经我的允许不许回头偷看,明白吗?要不要罚你哦。”茗儿说着把的转过去,还起身拍了下我的脑袋,然后就听到脱衣服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心想不要,可千万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的,虽然克制力很强,可我也是男人啊,你这样脱光光了在我面前站着,我岂能不动心,这一动心又岂能不动情,这一动情就难免干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茗儿,你可千万别脱。   一些分钟后。   “好了,可以回头了。”茗儿说道。   我---我要不要回头?茗儿这丫可是胆大的很,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何况我和她早就有过肌肤之亲,有过爱抚行为,只是没能真正在做一次,她年轻气盛,一时性起,真的会脱光了诱惑我的,我---算了,死就死了,反正她迟早也是我的人,以前也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现在最多也就是把身体的某一处跟她更多的结合,深入一下,更亲近一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犹豫了那么万分之一秒,我睁开眼睛,眼前---月色里,茗儿衣着依旧,在嘻嘻地看着我,我---可恶,这丫在耍我玩呢。   “在搞什么鬼明堂?”我不觉有些失望。   “那你在想什么呢?”茗儿凑近我,睁大眼睛看着我,像要看穿我的心思似的。   “无聊。”我转身要走,不想茗儿忽然从后面抱住我,道:“不要,我一个人在这睡不着,你留下来陪着我吧,陪我睡。”   “陪你睡?”我扭头看她,茗儿脸一红,“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陪在我身边睡而已,仅此而已,不许有太多的想法。”   我叹了口气:“那我还是离开的好。”话虽这么说,可又舍不得挣开她紧紧拥抱着我的手臂,她的身体贴着我的后背,微微有些发烫,暖得我的心有点乱。   “不要,那你---要怎么样才留下来?不会是想要我牺牲色相吧?”茗儿问是这么直接,我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犹豫了一下,只得继续做正人君子,道:“当然不是,你想到哪去了,我何从是那种人吗?你不是说很热吗,我去拿把扇子过来。”   茗儿听我这么说,才松了手,当她的身体脱离我的身体,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袭来,真希望就一直这么贴着,哪怕不发生那种行为,也希望可以偎依在一起,想一会但愿可以搂着茗儿睡。   记着房间里有一把很古老的扇子,摸着黑找到,拿出来用水清洗了下。   “回来啦。”茗儿往旁边移了下,给我让出一席之地,我坐下,给她扇了两下,茗儿立即叫起舒服来,我看着她的身体,风过处,薄薄的裙痕移过去,滑过她的身体,真希望那痕就是我的手指,轻吻着她的肌肤。   风过处,撩起她的领口,诱人的胸部再一次让我美美地欣赏着,茗儿见我总扇那个地方,心里一下了就明白了,嗔道:“下面也好热。”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下面,哪里?”我赶紧扇下面,在潜意识里下面直接就理解为她的隐私部位,猛扇了几下,由于用边过猛,她裙摆又过低,风一过,直接把裙子给吹翻上去,露出里面的内裤来。   这个---我一愣,不由停下来,想解释绝对是个意外,可眼睛里的那份谗已经让我无法解释,身体一直都处在紧张的状态,这一风光,顿时让我有些血脉膨张,感到下面不雅之物猛地一跃。   茗儿赶紧把裙摆顺下去,坐起来,从我手里夺过扇子,瞪着我,又低下头去,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腿,那修长的腿,一边抚摸着一边思考着,持续了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抬起头来,目光里的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有怒火,而是溢着春情。   她不是---要提出发生那种行为吧?我的心疯狂地跳起来,既期待,又害怕,一种很矛盾的心情激荡开来。   “你是不是想要?”茗儿咬了下唇,还是很直接地表白。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要肯定?要否定?也许她含蓄着我还可以更好地处理,只是她这么直接,虽然有强烈的心理准备,仍感到有些突然。   “要---要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装傻,而且装的那么幼稚,不过我这一问,茗儿倒为难了,虽然很开放,很直爽,可毕竟还是一个没有发生过性行为的女孩子,面对着即将到来的那种第一次行为,源自本能的羞耻心还是让她回避了,不得不后退。   “要---”茗儿想说出来,可还是没有那份勇气,紧接着,转羞耻为愤怒,握起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我的一拳,这一拳击打在我的胸口,差点闭过气去,茗儿侧过身,不再看我,同时喝道:“我要睡了,走开啦,不想再看到你。”   我---我缓地气来时,直想扬起手给自己一巴掌,心想这么美好的气氛居然让我给破坏了,如果不装傻,问那么一句,现在说不定已经---看着茗儿微曲着双腿,这个姿势我喜欢,这样插进去,夹的是最紧的,更舒服,而且插得很深,看着茗儿修长的腿,裙摆低垂,一抹内裤若隐若现,我的小弟弟不禁又跳动了一下,大有欲一试深浅之想。   我大着胆子伸手撩开茗儿的裙摆,她分明已经感到了,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这下意识地允许无疑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的手再也不犹豫地抚爱起她的臀部,细腻,光滑,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腻都紧张着,在颤抖,血液在沸腾。   这抚爱不能太轻,太轻了就没有感觉,起不到刺激性兴奋的作用,亦不能太重,太重了就失去感觉,力道要恰到好处,位置也要恰到好处,在她身体的敏感部分的周边游荡着,让她想兴奋,可又得不到,得不到,偶尔又会得到,这种心里痒痒的感觉就是调情的最高境界了,直击敏感部位,那是发泄的需要,男欢女爱,要的是快感,不断的快感,持续的快感,在肉体的快感里让灵魂得到融合,得到升发,而不是直接的发泄。   茗儿轻咬着唇,装着已经沉睡,任我的手抚爱着她的身体,她的臀部,她的双腿,隔着内裤撩弄着她的私处,渐渐饱胀起来,才用手指轻轻地撩拨几下,已经溢出*来,浸湿了内裤,粘在我的指头上,两片嫩嫩的唇微微张开,浅浅的沟在轻轻地诉说着我已经把她的欲望之门打开,只等着我的进入,共赴爱河。   我俯下身去,亲吻茗儿的脸,同时手在她的下体继续抚爱着,让她保持着沉迷的兴奋,她的脸上一片绯红,有些燥热,我捧起她的脸,茗儿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媚地快在溢出水来,轻咬着唇。   “想说什么?”我问。   “哪有---想说什么。”茗儿移开视线,不敢正视着我,看向别处。   我手指猛地在她的私处捅了一下,茗儿没有心理准备,受这一刺激的兴奋,不由发出呻吟,眉头微微一皱,那微妙快感造成的神情全然被我看见,茗儿呻吟了一下赶紧停下,一脸轻嗔薄怒地看着我。   “喜欢这种感觉吗?”我问。   “还好啦。”茗儿强抑制住兴奋,语气尽量平静地回答,我感到她的身体在发烫,在颤抖,在本能地抵制着来自身体深处的快感。   “内裤---都湿了。”茗儿说着又低下头去,这淡淡的羞意,和潜意识里的意愿,让我感到无限的欣慰,我捧起她的脸,亲吻刀子的唇,她想回避,可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接受了,只是闭上眼睛,我也闭上眼睛,轻轻地亲了她一下,她的唇,微凉,亲着好舒服,亲了一下,又是一下,然后快感就狂涌过来,再也无法这样不瘾地亲吻,舌头探进去,紧紧地把茗儿拥在怀里,紧紧的,恨不得融在一起。   这突然的袭击,让茗儿感到害怕,她抵抗着,想把我推开,可欲望之火已经让我无法放手,我的吻是那么炙热和深情,这炙热和深情也立即感染到她,她的舌头不再那么躲闪,任我吮吸着,和我纠缠着,不再抵抗,双臂搭在我的肩头,紧紧地拥抱着,身体在快感的刺激里本能地抵抗着我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双腿紧紧地夹挤,左右摇摆,想把我的手弄出去,喜欢着这份被抚爱的快感,可又下意识地抵抗着。   长长的深吻,然后两个人对望着,茗儿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我把拥在怀里,同时另一只手隔着她的薄薄的裙子抚弄着她的胸部。   “你没有戴胸罩?”我问,茗儿丰满的胸部难以掌握,弹性十足,我拼命地揉捏着。   “疼!”茗儿轻轻地呻吟了下,嗔道:“轻点好不好?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这样怎么样?”我放小些力度,茗儿点了点头。   “舒服吗?”我问。   “舒服。”茗儿有些为难地回答。   “是下面舒服还是上面舒服?”我说着下面手指在她的私处又猛地撩弄了几下,茗儿不由地又呻吟起来,羞地把头埋在我怀里,不回答。   茗儿的呻吟犹如火上浇油,我在也耳边轻轻地道:“还有更舒服的,想不想要?”说着在她的胸部狠狠地揉捏几下,手直游走下去,把她的裙子撩上去,双手一起动,开始脱她的内裤。   茗儿的腿紧紧地夹着,不肯让我脱,我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道:“不听话吗?一会小心我折磨你。乖哟,把腿叉开,让我把内裤脱下来,好好爱你。”说着用力分开她的腿,在几经挣扎之下,茗儿还是乖乖地叉开腿,内裤才脱下一点点,私处才露出来,又赶紧把腿紧紧夹紧,并用手挡着,深怕我看她的私处。   她的内裤已经湿润一片,粘着丰富的*,她曲起腿,下意识地护着下体,我一点一点脱下她的内裤,放到竹塌的一边。   现在,完美地欣赏着她的下体,两条修长的腿曲起来,我去拿开她的手,她不肯,我强行用力,她才放开,又捂了眼睛,腿仍紧紧并着,夹得紧紧地,我强行抑制着兴奋,继续抚爱着,让茗儿放松,然后一点一点把她紧并的腿分开,雪白的大腿中间,两片饱满的唇微微张开,在迎接着我的进入。   是时候了,开工。   我要把茗儿的裙子脱下来,茗儿羞羞地道:“不用了吧,就这样,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我心花怒放,赶紧脱了裤子,小弟弟已是怒马当空,腾地一下跳出来,威风凛凛,顾不得脱了衬衣,先插进去再说。   上了塌,抚爱着她的大腿,让茗儿把腿分开,叉得更大一点,茗儿羞得快要不行,全身都在发烫,在颤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我只好强行用手去分开她的腿,然后蹭近,接近,接近,接近,紧张得不得了,小弟弟在两片唇上轻轻地蹭着,让她的唇吻着,这第一次的接触,要慢慢来,先认识一下,再深入交往。   轻轻地蹭着,这快感---   一点一点地深入,想感觉到她**膜的存在,再温柔地捅破,再长枪直入,尽情地享受茗儿的身体,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崩着,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着。   一点一点地挺入,她的两片唇已经温柔地包裹着龟头,她丰富的*让彼此都感觉不到一丝的涩,一切都进行的那么顺利,行云流水,一点一点插进去,再深入一点,再多一点兴奋,她温柔的唇紧紧地夹着,吮吸着,快要把我的宝贝融化。   前面已经感到障碍,是碰到**膜了吗?我才想仔细感受,茗儿忽地身体后退,把我推开,才刚刚插入一点,瞬间被迫抽离,快感一下子消失,失落迅速曼延。   “今天就到这里吧,好不好?我---我好紧张。”茗儿缩在竹塌的一头,曲起腿,把裙子顺下,双臂抱着,只可惜裙子太短,根本就遮不住下体的诱惑,借着朦胧月色,菊花小洞隐隐可见,感觉她全身都在发抖,紧张地不得了,眼睛看着我,目光里面充满了乞求的神色。   “弄疼你了吗?”我说着坐下,保持着语气的温柔。   茗儿摇了摇头。   “舒服吗?”我问。   茗儿点了点头。   “那我们继续吧,不用紧张,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说着把茗儿拥在怀里,她倚在我的怀里,不小心看到了我的那个东西,又吓了一跳,道:“你的东西---怎么会那么粗那么长,不会---捅疼我吧?”   “当然不会。”我在她耳边哈了口气,“不但不会,而且会很舒服,欲生欲死,来,我们继续,乖哦。”说着把茗儿放在竹塌上,起身就要往她身上压,心想这次得直接插进去才行,这样慢慢来,弄得茗儿太紧张,幸好她愿意继续,要是就不愿意了,我又不能**她,进行到一半就结束了,今晚岂不郁闷死。   我看着茗儿,茗儿看着我,慢慢地,把她压在身下,这次,她不再那么紧张了,我手下去,轻轻地就分开了她的腿,她闭上眼睛,等着我的插入,等着那欲生欲死的快感。 第041章 温柔的夜   夜,温柔的夜。   像是一个温柔的梦,醒来时,朝阳洒在茗儿赤祼的身体上,映着绯红色的光晕,细腻如凝脂,抚弄着她沉睡的身体,呻吟了一声,换了个姿势,从我的怀里逃出,任身体伸展着,舒服地躺着,贪婪地睡眠。   在她屁股上拍了下,拉过毯子给她盖上。   买早餐回来地,茗儿已经起来了,正在刷牙,穿着我的一件衬衣,下体光着,刚刚好遮住屁股,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早餐时,发现茗儿一直在看着我。   “有什么话要说吗?”我问。   “没有。”茗儿低下头,忽然有些沉默。   饭后一起收拾房子,清洗地板,累了就在地板上躺下,我拥着茗儿,问她还想不要再试一次,茗儿沉默,然后点头,有些怕,又有些喜欢,我们在地板上爱,纵情地享受,今日之欢,自与昨夜不同,茗儿细细品味着这快感,欣喜若狂,在我耳边轻轻地道:“原来可以这么舒服,可昨天怎么那么痛,不行,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让我更舒服。”茗儿说着亲了我一下,贪婪地说道。   “好呀,那来了。”说着抓起茗儿的双腿,压在肩头,然后疯狂地插入拔出,枪枪直顶花心,茗儿挣扎着,呻吟着,手咬着指头,兴奋地快要死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地板上,沙发上,阳台上,葡萄架下,竹塌上,洗手间,到处都有我们战斗过的痕迹,茗儿像一头发情的小鹿,不停地要,不停要诱惑着我,初尝性爱初体验的她,对此事充满着无限的热爱和执着。   这天,我对茗儿说,我们和收敛一些才行,沐娇可能这两天就回来了,我们不要被她撞见才好,否则不太好解释。   “有什么不太好解释的,”茗儿不解地道,“我就说,你乘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持不住,**了我。”   呃---话怎么反过来说也行?   “分明是你诱惑我好不好?躺在竹塌上,摆弄出那么性的姿势,甚至还---还把裙子撩起来,一点儿也不讲究。”   “那又怎么样?我性感我的,要你管,才不像你,都叫停了,还硬要插进去,摆明了就是没有尊重的意愿,不是**是什么?”   我---   “那种事情怎么可以停下来,何况都已经发展到那种程度了,总之,是你心甘情愿的。”   “我没有!”茗儿说着仰起脸来看着我,一脸的兴奋,“我不管,反正在你插进去之前我已经叫停了,是你自己控制不住,所以,责任应该在你,你得对我负责任才行,要养我一辈子。”   我无奈地叹服口气,道:“知道了,养你一辈子。”心想养你一辈子,我要先干你一辈子,小骚女,哼,干死你。   眼见雨季就要过去,沐娇还没有回来,明天就是祭日了,夜里,和茗儿拼命地爱,然后分开睡,我睡在阳台,茗儿继续睡在竹塌上。   晚风吹拂着,有些难眠,解决了生理的欲望,剩下的,更多是感情的伤害,明天,沐娇会来吗?   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是茗儿走上来,依旧光着身子,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光着身子在家里走来走去。   “干嘛?又来诱惑我?不是才喂饱你吗?”我说着坐起来。   “才不是,只是睡不着而已。”茗儿说着过来坐下,倚靠在我身上。   “不热吗?”我问,推开她,她又倚上来,道:“喜欢,问你,你和姐姐也是这样疯狂吗?像刚才那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有些奇怪。   “没什么啦,只是突然想起来。”茗儿眼盯着我,她的眼睛如此明亮,在等着我的回答。   这样的问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每次都很疯狂吗?像刚才你爱我那样,让人死去活来的,受不了,可又很喜欢,是吗?”   “当然不是,生活是很平淡的,怎么一直会有那样的**,何况生活中有很多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大部分的时候,是很温柔的。”   “是吗?”茗儿听了略有些失望,“那你以后对我,是不是也会很温柔?”   我笑,“温柔更适合感情的交流,你不喜欢吗?小说整理发布于wwW.l”   “我---又没有试过,我哪里知道。”茗儿说着低下头,温柔的月光沐浴着她,朦胧的美缓缓刺激着我的欲望。   “那我们试一次好不好?”我说着低头去吻她的唇。   茗儿没的躲开,接了我的吻,同时盯着我的眼睛:“你又想要了?刚才不是才喂饱你吗?”   呃---这丫竟把我的台词给抢去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人家哪有说不愿意,你要是喜欢---大不了就牺牲色相,让你享受好了。”茗儿说着身子一滑,牵着我的手倒下去,目光里溢着春情,丰满的奶子那样诱人的跳动。   轻轻地伏在茗儿的身上,拥着她的双肩,接吻,轻轻地吻,轻轻地插入,茗儿终究还是不是抵挡这微妙的兴奋,不自主地呻吟起来,插到底,然后缓缓地做,刚才疯狂的爱,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现在温柔地爱,让灵魂更接近,喜欢这种微妙的感觉,不想过早结束。   “喜欢吗?”我问。   “喜欢。”茗儿道,“感觉,不太一样。”   “这就是温柔的爱,不伤身体,不损力气,更适合感情的交流,和灵魂的融合,其实大部分的夫妻生活都是这样的,太**的爱,不可能太多。”   “是吗?灵魂你的融合,要怎么才能融合,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感到你的东西是我的身体里插来插去的。”茗儿说着自己也笑起来,月光里绯红了脸。   “闭上眼睛,”我说,“用心去感受,有一种感觉,不是身体带来的的,而是源自灵魂,这种感觉,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感应的到,你试试看。”   茗儿应了声,闭上眼睛,我的动作也更缓和一些,像是涓涓细流,静静地流过森林,一种宁静,一种神秘,一种淡淡神圣的气息。   我看着茗儿安静的脸,安静而溢着兴奋,那是一种享受的表情,持续的微妙的快乐,她闭着眼睛,呻吟开始随着我的节奏而缓慢下来,变得微弱,然后渐渐消失,最后是安静地享受。   “怎么样,感觉到了吗?”我轻轻地在她耳边问。   茗儿不说话,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得出,她正在努力,在穿跃这肉体的快感面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灵魂的融合,我不打扰她,只继续着我的缓慢动作,缓慢地爱,更细腻地品味着她身体的感觉。   狂野,和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只有**的相同,而没有个自的区别,这种感觉,就像是我们看那些动物,每一只猫,长得都一样,或许它们看我们也是一样吧,只是慢下来,唯有慢下来,细细品味,像是品酒,含在口里,而不是一口吞下去,每个女人都不会一样,沐娇、雨绯、晓棋、飞絮,每个女人都有着各自的境界,那就是灵魂的融合,而这种融合,只有在温柔的爱里,穿跃微妙的快感才可以体会得到,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体会得到。   一段时间后,茗儿叹了口气,显然,她努力的结果是以失败而告终,她失望地看着我,很委屈地问我:“为什么我感应不到,是不是你不爱我,所以才---”   我手指头封住她的嘴,道:“傻孩子,只是还没有轻车熟路而已,第一次就想达到那种境界,那你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第一淫人了。”   “你才是淫人呢。”茗儿嗔道,“我可是好女孩子,可惜被你这个大色狼给糟蹋了。”   呃---这个---   夜,温柔的夜,我们持续着这快感,沐浴在月色里。   “我们说说话吧。”茗儿眨着眼睛,有些不安于这种安静。   “说什么?”   “嗯~对了,你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是每天都做吗?”茗儿想了下,问道。   “怎么又问这样的问题?”   “不行吗?只是好奇而已,人家又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生活,何况,何况有比较,才知道你以后对我会不会很好,免得你以后欺负我,把我冷在一边不要我了。”   我笑,心想这丫想得可真多,初尝性体验,对与性有关的事情充满幻想,倒也正常,只是这么直接问出来,算是难能可贵的确,估计也只有茗儿才问得出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当然不是,你没看过杂志吗,正常的夫妻生活一般是一周二三次,三次以上就算是比较频的了,一天一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就像机器一样,过度损耗,会支撑不下去的。”   “是吗?我又不看那些,才不知道,还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姐姐是属于哪一种?”   我---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我得回想一下才可以,因为太久太久没有和沐娇一起正常生活了,那段时间,是在韩国,那时沐娇在一所辅导学校教中文,茗儿在读书,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然后得知雨绯有了我们的女儿佳佳,就回到大陆,和雨绯结婚,之后,沐娇就靠边站,只是偶尔在雨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偷情一次,有时一周一次,有时一个月才有一次,更多的时候都奉献给了雨绯。   “怎么了,很难回答吗?”茗儿见我长时间地不说话,又问了一次。   “在一起的时候,还算频吧,那是在韩国的时候,你还记的吗?那时你刚做完手术,然后就在那边读书,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那时候你好乖哟,在姐姐面前都不敢正视我,深怕姐姐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想不到现在---哼,坏人。”   “坏吗?你不提我倒忘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有一次你脱光了跑到我床上来了,还记得吗?”   “那又怎么样,都那样了,你都不敢。”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还没有成年,我哪敢,可是违法的事情。”   “现在就不违法了,所以就敢了?小心我告你**我,哼。”   回忆起那时,感觉已经很久远了,那个地方,几乎都忘了,下次有机会去韩国时,一定要去看看,我们三个人,一个都不能少,沐娇、茗儿和我,一个都不能少。   “还有问题,”茗儿道,“其实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的,可又不知道要怎么问。”   “什么问题?”   “姐姐她---”茗儿沉吟了很久,“你和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后来怎么又分开了,因为吵嘴了吗?”   显然,这个问题不是她说的那个一直想问可又不知道要怎么问的问题。 第042章 慢动作   分开,那是迫不得已,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分离,没有几对情侣可以走到最后。   见我沉默,茗儿道:“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问问而已,干嘛露出那么深沉的表情,何况我们还在---不要这样好不好,来,笑一个啦?”说着捧起我的脸,撕我的脸巴,让我扮了一个恐怖的表情。   被她这么一弄,我的心情好多了,叹了口气,道:“其实倒也不是很难说,话说起来,倒是因为你。”   “因为我?”茗儿不解地看着我,“不是吧?当时我可都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不过事实确实如此。”我一边回忆,一边诉说着,“那是高三的时候,正是高考最紧张的阶段,有一天,沐娇跟我说,我们分手吧,当时的感觉---那是夏天,很炎热的夏天,听了她这句话,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表情,我的心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四周的空气像是冬天一样的寒冷,她把丢开,一个人跑开了,那天中午,我没有吃饭,一直站在原地,不过她没有回来,下午,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要高考了,没有时间再和我谈恋爱,要专心高考。”   茗儿道:“可是结果呢,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当时,她高考的时候,那时我好像躺在医院里,正在准备接受治疗,我---好像忽然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当时我才从乡下搬过来不久,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忽然就摔倒了,后来姐姐带我去医院里检查,结果她不肯告诉我,可从她的表情和眼神里,我知道很严重,很久之后才知道,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医疗费用是一笑很大的数目,就算把房子给卖了,也不够用的,后来,有一天,姐姐和一个中年人一起来看我,那个中年人说愿意帮我付费用,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我也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至于你,一直都不知道,姐姐从来也没有提起过。”   “你们---生活得发吗?他对你们好吗?”问这话时,能感到声音在颤抖。   “其实还算好啦,不过他比较花心,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不是太喜欢她,虽然他经常给我零花钱,我还是不怎么喜欢他。”   原来---是这样,他们以前过的生活也许并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样水深火热,或许,曾经也有家的温暖吧,听着茗儿的话,我感到有些失落。   只是那些伤痕,初遇沐娇时,她身上的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她有性虐待倾向?不过这样的事情不方便向茗儿问起,她也未必就清楚。   谈到茗儿的小时候,住在乡下,过着很清贫的生活,没有一双买来的鞋,没有无补丁的衣服,下雨时会溅一身的泥浆,和其他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几乎没去过集市,直到照顾自己的爷爷病得不行,再也不能挑着担子去集市上卖糖人,茗儿开始往集市上跑,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要走十来里的路程,去买药,回来煎药,然后做饭,没油了,第一次知道去哪里打油,开始知道材料米油盐的价格,开始懂得买东西要讨价还价。   放学后要赶着去放羊,那些羊就下学期的学费,还有一头牛,那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村子里已经连丢了几头牛了,一向是爷爷守着牛睡,这天醒来后,爷爷大叫着,茗儿吓坏了,跑过去看,发现牛不见了,拴牛的绳子被割断了。   至那天起,本来渐渐好起来的爷爷几天之间就衰弱下去,没撑到半个月就死了,没办法,村长主持葬礼,葬礼的那天,沐娇和奶奶出现了,带茗儿离开了那个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   “其实,我不是姐姐的亲妹妹,你知道吗?”当茗儿   说出这句话地,我感到非常惊讶。   茗儿道:“我们是异父同母。”   “你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还是胡想的。”我记得沐娇不是这么说的,说是自己的亲妹妹,因为超生,所以才放在乡下,现在茗儿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茗儿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的血型不一样,如果是亲姐妹,我们的血型不是一样的吗?可我是A型,姐姐是AB型。”   这个---听茗儿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纳闷起来,难道她们真的不是亲姐妹?   “我感觉我可能是被抛弃的,”茗儿道,“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跟哪人男人生的孩子,生了以后又后悔了,怕负担,所以就把我给抛弃了。”   “什么那个女人,那可是你妈妈。”   “才不是,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只不过是生下我而已,又没有养我,而且,我也只不过是她快活风流牟附属物而已,一个不小心就把我给生下来了,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茗儿的话虽有些难听,可也不无道理,连妈妈的面都没有印象,有这样的怨言也是情理之中。   我感叹道:“也许她有她的难处吧,没有人是想把自己的女儿抛弃不管的。”   “才不信,也许当时一生下来时,是想把我给活活掐死的,可惜我命太大了,当然了,可能也有点舍不得吧,所以就把我给抛弃了,扔在此荒山里喂狼,结果谁知道,那么不巧又被人给捡了,就是这样了,活了下来,说不定在捡我的时候,身边还有几头狼在盯着我流着口水呢。”   听着茗儿有声有色地描绘着自己的想像,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悲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用多想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沐娇和奶奶又怎么会找到你?所以,一定是有安排的,或许,她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做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她们为什么会找到我呢?那个女人又会是谁,姐姐从来都没有跟我提到过,会不会是已经死了,可能是出了车祸之类的,就突然死了。”   茗儿的话,带着一种强烈的不满的愤恨,从她的话里,我听到诅咒。   “茗儿,不要这样,不管如何,是她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就冲这一点,你就应该感谢她。”   “才不,像她这种女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坠入无间道,永世不得超生。”   我---无语。   “那么,你会做饭了?”我转移话题,不能让仇恨延续下去。   “当然了,不过只是些最简单的菜,像你们这样的人物是不会看上眼的啦。”   “怎么会?看过《食神》没有,只要是用心做出来的菜,就是最好的菜,还有你说像我这样的人物,你错了,其实我和你一样,甚至还不如你,我出生在农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找些快乐的话题吧。”   “好呀,都感觉你的宝贝---”茗儿说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也感觉到了,已经在软化,不再那么坚挺,赶紧活动几下,恢复一下精力,又生龙活虎起来。   接下来,我们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爱着,感受着茗儿如水的身体,这安静,温柔的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茗儿已经不在身边,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茗儿一定不满意吧,不过也没有办法,她一直这么要,任谁也受不了,出去看时,茗儿卧在竹塌上,已经睡熟,沐浴在月色里,朦胧的美。   月已西斜,明天就是祭日了,祭品都已准备好了,沐娇,会来吗?   天朦朦亮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茗儿又挤到我的床上来了,只是不再赤祼着,穿了睡衣睡裤,窗   外透过亮来,空气有些潮湿,天空在飘着微微细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在这里,清明时节可以理解成祭日,这样的雨,最适合悼念,心里似笼着一缕抹不去的悲哀,茗儿还在安睡着,倚在我怀里,睡得香甜,扬起来要打她屁股的手止在空气里,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也许我不可以再这么打她,折磨子一夜,她一定困死了,我也很困,不过,得起来了,万一沐娇回来,见我们这个样子,那怎么得了?   轻轻推开茗儿,独自下床,洗漱,打扫院子,后夜的雨,打落了太多的叶子,然后准备早餐,然后,开始等待。   静静地坐着,等待,时间都是停止,望着朦朦的细雨,心绪在飘,近中午时,茗儿才起床,沐娇还没有回来。   也许,她直接去了坟墓,而不是回到这里,我问清楚了位置,让茗儿在这里等着,撑着伞,离去。   雨不大,只是有些冰冷,地面上积了一层水,还有无数被击打下来的残叶,分明是六月的盛夏,怎么看起来竟有几分萧瑟之感,或许是心情如此吧,带着几许的悲哀,还有一缕不安。   墓不远,在后山,后山里,还有她的芳草地,那片禁地,埋藏着她的梦想,是我所不能靠近的,秘密,有时候本就是一种神秘,揭开了,就只会苍白。   山道早已破损,不过还不至于泥泞,我撑着伞,一步一步拾阶而上,雨斜斜地淋湿着我的鞋子和裤子,也未曾发觉。   盛夏的树木是苍翠的,尤其是在下雨天里,被雨水冲刷着,滋润着,绿得像要滴下来,野花也正芳香,夹着雨意和泥土的香气,混在湿润的空气里。   雨落无声,还记得这首歌吗?忽然想起来,那优美的词是一种纯净的意境,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段清唱,像是穿跃在时空里,词早已不记得了,只是那旋律,一想起来,就在耳边索绕,优美地让人落泪。(川端康成语:美好的东西,总是使人感动地落泪)   四下很安静,除的自己的脚步声,雨声纱纱,我似踏破着空气,一步一步走上去,也许,在转变时就可以相遇。   空气,有些紧张,有些迷离。 第043章 破旧雨亭   上了坡,视野很空旷,古老破旧简易的凉亭在风雨中划过一道凄孤的身影,细细的斜斜地挥洒下来,树木翠绿欲滴,溢着沉重的伤感,亦如叹息。   乱石,踏着同样破损裂开了的破碎台阶,再野草里延伸过去,在一群墓中,找到那个名字,墓前的野草已经被清理过,新鲜的草依旧长出来,看样子是七天天前的事情,是沐娇吗?她曾来过,可是为什么不能在祭日,那么祭日还会来吗?   沐娇的奶奶我是见过一面的,不过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记忆很模糊,而且她反对我们在一起,所以不管她对沐娇和茗儿做了些什么,有着怎样的牺牲,付出过多少,对我而言,都是无用的,我无法忘记她当时的表情和语气,既然忘了她的样子。   “什么山盟山誓,都是骗人的。”这是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那时沐娇已经提出了分手,我不想放弃,可她躲僻着我,那时的我,感觉她就是我的生命,我一切的一,一的一切,没有她,会活不下去,心不能静下来,上课无法认真听讲,做作业脑子里想的全是她,整个人几乎疯了,我快要疯了,没错,我是疯了,既然不能接受,那么就要把事情搞清楚,既然幕后黑手是这个坏女人,就要面对她,解决她,于是,在某一天,我大着胆子敲响她家的门,在她不在的时候,我要摊牌。   当时的想法是有多么可笑,当然,事情是不了了之,但对她的恨,一直是刻骨铭心的,就算沐娇最后回到了我的身边。   站在雨里,我曾想过要不要给她拔一个新长出来的野草,但强烈的自尊心还上让我拒绝了这一行为,我不会为他做任何事情,看着墓淋在雨里,就好像看到她受到折磨。   回到亭子里,古老而破上的亭子,在这里,有我和沐娇的记忆,记忆犹新,拥抱,接吻,每一次都带着一种偷情的愉悦,但那时的我们还不敢偷情,相拥时有着那样的生理冲动,只是不敢,甚至连抚摸也没有,只是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纯洁得像这下着的雨。   每一次来时,如果她已经在了,脸上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如果她不在,则会不安而紧张地等待,那种等待心上人的感觉,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每一次离开,都依依不舍,牵着手,舍不得放开,会一直看着她,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才跑回学校,然后期待着明天,期待着长大,期待着有自己的房子,期待着结婚,期待着两个人的生活,我们曾有过那么的期待,那么多美好的期待,可结果,终究无法抵挡命运的强悍,一半是逼迫,一半是无可奈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的死,那么,就只好狠下心来。   当一个女人狠下心的时候,就等于宣布世界末日到了,女人认定了的事情,不是道理可以讲通的。   哭泣。   一个大男人手里捏着那张宣判死亡的书,泪水突然就涌下来,顾不得行人的目光,一想起来就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只是心痛的感觉,那种被掏人的感觉,又怎么能够止得住。   记忆在曼延,时光在记忆里消散,化作零碎的花瓣,飘散在雨里,而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晚霞染红了整个西天,忘了饥饿,忘不时间,向山下望去,心里一阵茫然,只有一个事实在不停地确定着,确定而不可更改:沐娇,她没有来。   我就一直坐在凉亭里,这个充满着加快而冰冷的破旧古老的凉亭里,雨后的风夹着泥土的腥味,直到茗儿爬上来找我,看她累得气喘吁吁,鞋子上粘满了碎泥,才意识到自己冒雨面来   ,鞋子和膝盖以下的裤子全湿透着,紧紧地粘着身体,风一吹,透骨地凉。   茗儿的到来,唤醒了我的身体,仰起头来,已是生子漫天,眨着水晶般明亮的眼睛,一弯残月,散着冷冷的光,有着一圈光晕,明天,将是一天的狂风。   茗儿嗔道:“怎么都不知道回家?要在这里喂狼吗?”   “喂狼?”我笑道,“你不是来了吗?”   “你---你才是狼呢,大色狼。”茗儿道,“对了,告诉你一人好消息。”   好消息?我一听这话,立即神经紧张起来:“什么好消息?沐娇回来了?”   茗儿失望地摇了摇头:“不是啦,你再猜。”   既然不是,我也没有兴趣猜下去,只有气无力地道:“回去吧,山上冷,小心冻着了。”说着起身,就拾阶往下走,结果坐得时间太久了,腿脚全麻了,两腿不听使唤地撞到一起,直摔倒下去,直滚落了十几层台阶,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来,这一下撞在腰上,一口气喘不过来,半天才说出话来,差点把茗儿吓坏。   我叹了口气,道:“你不是学医的吗?还吓成那样。”   “我是学的西医好不好?又不是中医。”茗儿说着帮我拍去身粘上的泥土,还把我的头发给分开,弄出一个汉奸的发型来,看着直笑,当时我还不知道她笑什么,直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偶尔间从镜子里才看到,心里不由后怕,难怪经过街时,那么多人看着我,感到怪异的眼神,幸好是当今,如果是清末民国时期,估计要被人拔米田共了。   “西医,为什么不是学中医,那是我们自己国家的医术,有着五千多年的悠久历史,而且药不伤人,没有副作用,治本。”   “中药又不能赚钱,找工作都难,除非你自己开诊所,而且,像我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开家中医诊所,别人会相信吗?才不敢让你把脉。”   赚钱?提到这两个字,不由又伤感,在金钱的诱惑下,都去学西医去了,中药已经了了无几,看一个城市里,还有几家中医字院,最多也就在于中西医院,望闻问切这四字真言只是刻在了书本里,而且学中医耗时,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哪你西医,直接拿药就可以了,书本可以学到大部分的东西,而中医全要从认识药草开始,只这认识药草就可能要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当今对中医更多的认识,是可以归于艺术类的,艺术是不赚钱的,除非你成名了。   我犹豫着感叹,茗儿又逼我猜是什么好消息,只是我哪有那样的智慧,就算有,也被沐娇的没有来而夺走了。   到了家,才知道好消息是什么,就在茗儿亲手做了晚餐,学名:麻食烩。据说这种一种新疆的小吃,主材料是猫耳朵(不是真的猫耳朵,一种面食,外型酷似猫耳朵,故有此名),配以海带丝、碎土豆、豆芽等一些东西,做成的粥状物,闻起来香喷喷,尝一口感动万千。   还有几个小菜,一盘青菜炒香菇,一个油烧菜心,一盘松花蛋,摆成心型。   我仰头看了看天,感叹道:“今天太阳从是西边出来的吧?怎么茗儿会做菜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本来就会做好不好。”茗儿说着推起我,催着我先进去把湿衣服给换了,不见饭菜倒不饿,这见了,肚子立时咕咕叫起来。   出来时,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这样的场合---怎么忽然有种家的错觉?我们---如果不是发生了那种关系,我会有这种错觉吗?两个人在一起单独吃饭,倒也并非第一次,为什么这次感觉这么奇特。   见我盯着自己看,茗儿也古怪地看着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感到很新鲜,新鲜而且温馨。   饭散很合我的胃口,看来茗儿说自己小时候就开始做饭,并非虚言,尤其是油烧菜心,菜心脆而不生,油而不腻,见我喜欢吃这个,茗儿给我夹了一筷子,放到我碗里,她这人动作,再次让我感到不安,我们现在---真的是对小夫妻吗?   “这油烧菜心,其实做起来很简单,但要是不告诉你,你绝对不知道。”茗儿一边吃着一边得意地说着做菜的心得。   饭后一起吃刷,然后把竹塌抬进院子里,我们坐在竹塌,也许茗儿子明一些想法的,只是我实在没有那样的心情,今天是祭日,而沐娇没有来。   那么,我是否应该继续等下去,还是离开?   谢雨绯打电话给我,问我这边的情况,我如实相告,她说那就多呆两天吧,如果再不回来,再作回程的打算,我很感谢雨绯的大方和通情达理,想把茗儿的事情告诉她的,不过还是免了,先偷情吧,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夜里和茗儿好好地爱了一次,仍旧各自分开睡,防止沐娇突然而至,见了我们睡在一起而尴尬。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起了风,风越吹越大,飞砂走石,不愿意起床的茗儿又爬到我的床上来。   抚摸着茗儿嫩滑的肌肤,欲望又涌上来,茗儿只睡着,任我折磨着她,连一声呻吟都没有,不由感到有些无味,失去了互动,没有灵魂的交融,只是肉体的快感。   正疯狂着,似乎听到有人在砸大门的声音,赶紧停下来,竖起耳朵,外面,果然有人在用力地敲着门,难道说沐娇?一种兴奋,一种害怕。   立即抽离,速度穿衣服,同时狠狠地在茗儿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让她赶紧把睡裤穿上。   “不,是你脱的,你帮我穿。”茗儿翻了个身,一脸的撒娇气息。   呃---无语。   没办法,只好忍了,赶紧帮她穿好,穿上睡裤地才发现忘了穿内裤,茗儿嚷着不愿意,我也懒得管她了,笈了鞋跑出去。   茗儿随后也跟出来,打着呵欠。 第044章 女人情结   站在门外的,不是沐娇,是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说明了来意,才知道这一片楼房要拆迁了,而且就在这几天,因为家里一直没人,所以不知道,附近的邻居大都搬走了,只剩下几个钉子户,说什么也不搬,要拆房子,就把我给活活砸死好了。 自然,我和茗儿不是那样的钉子户,现在看着这栋房子,虽然很破旧,院子里的碎钻也有些零乱了,但突然要拆了,真有点舍不和,尤其是如果房子拆了,那我们还要怎么等沐娇,就算她回来了,也找不到我们。 拆迁的事情沐娇早已知道,而且办了手续,问那些工作人员,说是半个月前,半个月前沐娇回来过,那么现在她还会回来吗,就算回来,还会到这里来吗? 我和茗儿一起去拆迁总部,询问当时给沐娇办理拆迁的工作人员,以及预定新的楼房在哪里,得知沐娇那天是一个人来输手续的,心里略松了口气,得知沐娇放弃新楼房的预定,直接折成现金,不过至今还没有来领那笔拆迁费,那么最近,她会回来吗? 我们留下电话号码,拜托工作人员如果沐娇回来了领拆迁费的时候,把电话号码给她,告诉她我们在这里等她,尽快和我们联系,当然,沐娇会和我们联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在接下来,我和茗儿又去街上买了些水果,送给几位在坐的工作人员,麻烦到时给我们打电话,通知我们,她们欣然笑纳了。 午后的时候,拆迁已经开始了,从东边开始,机器的轰鸣声吵得要死,速度很快,晚上的时候,一栋楼房已经变成瓦砾废墟了,我和茗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看着这破碎的场景,一些附近的人在用锤子砸着碎石,想从中弄出些铁条来卖,拾荒的人也来了,到处翻弄着东西,几天之后,我们的家也会是这样,我和茗儿对望一眼,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以这样的事情,没几天,就轮到拆迁我们的楼房了,才回到门口,就涌上一几个脏兮兮的人,把我和茗儿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失劫,结果是搬家公司的人,几家公司抢着接我们的生意,问我们有哪些东西要搬,费用好说,不要的东西还可以帮着卖,直接折成现金也行,没办法,收了几张名片,把人赶走,才进了院子,又有人来敲门,是收破烂的。 “我们没破烂要卖,全是宝贝。”茗儿愤怒地把人赶走,关上大门。 家里空荡荡的,早已没有东西,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上次沐娇回来时处理掉的,可是为什么还留下一些?看样子,在拆迁之前,她还是打算回来看上一眼,住上一晚的,那么,这几天,她还会回来一次,是这样吗? 茗儿陪着我看房子,从下到上,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遍,虽然全是空的,还是很留恋,最让她舍不得的,是那棵种了几十年的葡萄树,如今绿叶爬满了枝架,已经结出了小小的葡萄,再过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吃了。 茗儿说要给它施肥,快快成熟,在树上小便,也不回避我,我扭过头去,感到不雅,可也不好说她什么,只是感觉,我们之间一旦发生了那种关系后,消失了一种美,一种距离的美,尤其是当我们光明正大地在竹塌上爱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 没有得到,是诱惑,得到了,才发现失去了一种美,世间的事,也许就是这么矛盾吧,或许,茗儿应该矜持一些,不过,如果那样的话,她就不是茗儿了,而是晓棋,再频繁的夫妻生活,她也不愿意在我面前赤身祼体,无法像其他的女人那样放纵,她淑女般的气质,无人能及,深入,可又不失去美。 24小时开机,等着工作人员的电话,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漫长到未知。 我和茗儿商量如果到开始拆迁的时候,沐娇还没有回来,我们怎么办?是开宾馆住,继续等,还是打道回府? 茗儿说不知道,问我怎么打算,我很矛盾。 茗儿道:“找不到姐姐,你就这样回去,能安心吗?” 这个--- 茗儿道:“所以,那就先住下来好了,实在找不到的话,再说吧,不是还有几天吗?说不定姐姐一会就回来了呢。” 正说着,听到外面有人拍大门,我和茗儿对望了一眼,不由吃惊,难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茗儿赶紧奔过去开门,我也过去,和茗儿保持着距离。 见茗儿嘻笑着把人往里面引,我的心不由紧张起来,不过来人不是沐娇,而是几个不相信的人,几个人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问好,茗儿赶紧介绍,说这几个是以前的老邻居,听说这几天就要拆迁了,过来看最后一眼,介绍到我时,茗儿竟直接挎了我的胳膊,道:“他是我老公,你们看帅吗,配不配得上我呀?” “配,很配。”几个人附和着,打量着我,又问在哪工作哪里人氏什么什么的,我最讨厌和陌生人聊天,不过也只得应付着,可惜茗儿未曾发觉我痛苦的表情,还邀她们屋里坐,让我去洗水果,让我很不满,如果是沐娇,她才不会这样,她们懂得我的为人的一个女人。 几个老太婆虽说不用客气,但茗儿已经开口了,我也不便让她说的话掉在地方,只得去洗水果,端上来时,听一个老太婆说要拆迁了,住了几十年的房子,还真舍不和,就回来看了后一眼,见这院子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又问沐娇什么的,甚至还问我做什么生意,赚钱不赚钱,让我很是无奈。 几个老太婆很难聊,直孙子过来喊了才走,茗儿送到院外,直她们走远了才地来,我还没说什么,茗儿脸一沉,质问道:“为什么摆出那么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她们都是小时候的老邻居,都帮助过我们,不过来坐一会,你就那么不奈烦吗?” 我---我忍了一下,陪笑道:“我哪有,你多心了。” “我多心了吗?”茗儿道,“人家问话,你都爱理不理的,什么意思?” “那你也和看她们问些什么,什么你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里,做什么工作,又是做什么生决,调查户口吗?我最烦这些了。”茗儿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想忍的,结果还是顶了一句。 茗儿道:“问你又怎么了,你以为人家稀罕问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问你的,别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我---我什么时候说自己了不起了?我只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来往,你姐姐都知道我的脾气,你不知道吗?还是分明知道,还故意让我出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去洗水果,我是一个男人,不是打工的,洗水果的这种事情应该女人去做,知道吗?” “凭什么要女人才洗水果,我在陪她们聊,你跟她们熟吗?还有,说你是我老公怎么了,那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很给你丢人吗,不愿意就算了。” “我就不愿意,怎么了?何况我也不是你老公,以后,永远都别在别人面前这么介绍。”我的火也被茗儿给逼出来了,忍了半天,她还这么不依不饶,真是可恶。 “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还没嫁你,这几天我和你---就这样结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得不到时把我当宝,得到了把我当草,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着冲进屋去。 我---真是无中生有,什么得到,什么得不到,怎么一旦发生那种关系,一切都变了,以后茗儿也是否样跟我发脾气的,现在---现在她在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吗? 茗儿才冲进去,又冲出来,过来推了我一下,喝道:“好狗不挡道。”差点把我给撞倒,直接躺在竹塌止,道:“我要睡了,你走开,以后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敢碰我了一下,我就报警,说你**我。”说着倾过身,背对着我。 我不由发出冷笑,道:“我女人多的是,才不稀罕碰你,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就知道不停地要。” “你再说!”茗儿忽地坐起来,瞪着我,目光里全是羞耻的怒火,紧握着拳头,就要动手。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忍。 我舒了口气,感叹道:“今晚的月色不错,挺风和日丽的。”说完走上楼,去阳台睡去。 躺在阳台倾的小床上,天空是忧郁的,眼见要下起雨来,我不禁兴奋起来,心想赶紧下雨吧,看你茗儿怎么办,不进来就淋死你,进来看我怎么说你,小样,不过跟我上了几次床,做了几次爱,就想狂起来了,我身为男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愤怒着,又感到伤感,在想为什么会这样,分明相处了很多年,为什么才发现彼此不了解,茗儿给我的感觉一向是很可爱的,虽然有时候比较野蛮,但绝不是今天这样,总想着控制着我,她是要证明着什么,要支配着什么,怎么会这样,这种关系,真的会改变些什么吗?我的话,是否也有些过了,但要认错,绝对不能可能,今天的茗儿已经这样,说不定以后会变本加励,我再一气馁,她岂不有得嚣张了? 一滴冰冷的雨珠斜斜地湍划进来,落在我的身上,雨,终于下来了,我静候着茗儿的到来,心想着如何打消她的气焰,让她以后在我面前都乖乖的,绝不能对我呼来喝去,尤其是在有客人在场的时候,做一个听话的小情人。 第045章 装疯卖傻   一道闪电划过,雨意大起来,转眼就是倾盆大雨,然后听到慌乱的脚步,紧接着门被撞开,茗儿裹着毯子站在门口,一脸愤怒地看着我,头发被突然而至的雨给打淡,零乱地散在肩上。   我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躺着,欣赏着这美丽的夜色,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迟疑了那么一秒钟,茗儿直冲过来,我以为她们要上床,结果没想到她猛地一推,竟把我给推下床,头撞墙上,差点把脖子给扭断,我坐起来,回头看她,一股愤火涌上来,想这丫是不是疯了,竟敢对我下手?   “要怎么样?”茗儿盘膝坐在床上,瞪着我,摆出一副趾高气仰的样子。   “你要上床就上床,干嘛要推我?”我吼起来。   “又怎么样?这是我的家,不愿意就走。”茗儿丝毫不怯怕。   “我走,好,这是你的家,你别后悔。”我说完说正式收拾东西,心想这里可不能再住了,反正也住不了几天了。   “什么破东西,还用得着收拾吗?”茗儿跳下床,把我的几件衣服直接从窗口扔下去。   “茗儿!”我喝了一声,紧攥了拳头,“这是你逼我的。”说着将茗儿搂在怀里,然后一拳狠狠地击在她的后背上。   这一拳的份量,不可估量,这一拳下去,茗儿立即就哭开了,推开我,不相信地看着我:“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不活龙活了,行吧?”说着转身就要上窗台,要跳楼。   “你跳呀,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是吧?了不起了你,有本事就跳下去。”我看着她,不由感到好笑。   “你会后悔的,我变成厉鬼了也不会放过你。”茗儿真的爬上了窗台,松开扶着窗框的手,身子就往后倒。   真的?我赶紧抓住她的手,茗儿使劲地要推开我,直嚷着我不活了,我要跳楼,她的双腿已经离开窗台,身子地往下坠,我紧紧抓着她的手臂,自己的身体受她的影响紧紧地贴着墙壁,感到茗儿死沉的重。   她不容易才把茗儿托进来,手才一松劲,她又把我推开,转身又要爬上窗台,我只得从后面抱住,喝道:“茗儿,闹够了没有?”   茗儿不答,直说着“你打我,我不活了”疯狂地要往窗台上爬,我紧紧抱着不放的同地,感到有些不对劲,狠命地把茗儿的身子转过来,想看清楚她的眼睛,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一个人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眼睛是躲不了的。   茗儿给在墙脚下,手脚并用地推开我,尖叫着,不让我靠近,头发本就零乱,现在直遮了眼睛,闪电划过时,见到她眼睛里全是泪水,无法断定是真是假。   茗儿一直尖叫着,不让我靠近,我稍一远离,她就起身爬窗台,如此反复了几次,渐渐台词开始变:“何从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那么爱你,你竟然打我。”   我---听到“爱”这个字,我的心不由一颤,道:“我不打你了,快起来。”伸手要去扶她,茗儿立即尖叫着,打开我的手,不让我碰,同时身子缩在一起,恨不和躲进墙壁里去,显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你不是何从,你是混蛋。”   “对,我是混蛋,我扶你起来。”我有些无语,有些无奈,茗儿依旧不让我碰,然后忽然站起来,向房外走去,我心里略松一口气,心想总算不再跳楼了,哪知道茗儿直冲过去,纵身一跃,上了另外一面墙的窗台,就要往下跳,我冲过去,她死死抓着窗框不肯放手,我也不敢放手,最后在力量的角逐下,我还是强行把她抱下来,她依旧是不依不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哭,说她不想活了,我想撩   起她的头发,看清楚她的眼睛,如果这丫是在装疯卖傻,那就由她去好了,可是---其实我有99%的把握她是在装疯卖傻,不,应该说是100%,可不知为什么就在于有那么一点担心,如果她真的跳下去了怎么办?   只是三楼,摔不死人,但会摔残废,那是比死更可怕的结果。   “行了,不许再闹了,已经够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生气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听到了吗?”我不卑不亢地说话,同时留意着她的眼神和表情,可什么都看不出来。   见她只是哭,不再尖叫,不再嚷着要跳楼,我心放了几分,更确定了她是在装疯卖傻,同时心里失望到了极点,感到一阵一阵的寒冷,千想不到万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茗儿居然会是这种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好笑,我居然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以后,我真的不愿意再见到她了,我们之间,就这样吧,我无法忍受这样的女人。   见茗儿安静了些,我起身去拿纸巾,结果才走几步,茗儿又忽地起身,转身就爬窗台,又开始要跳楼,幸好我早有心理准备,赶紧奔地来抱住她,这时茗儿又开始换台词了“我要飞,我要飞。”   “飞什么飞,你又没有翅膀。”我狠劲瓣着她的手,茗儿就是不肯放开,我一生气,把她的睡裤连着内裤给扯下来,茗儿居然没有反应,依旧嚷着要飞,丝毫不在决自己光着下体,被雨风一吹,冰凉冰凉的。   我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道:“闹够了没有?差不多就行了,再要跳楼,我可真的松手了,摔死了别怪我。”话中如此,可还的不敢松手。   “他走了。”茗儿从疯狂忽然变得很伤感,指着窗外,泪水静静地流着。   “他是谁?”我问道。   “他是何从。”茗儿回答。   “何从在这里,我才是。”我说着把她抱在怀里,就算扯不下来,她也跳不下去。   “不是,你不是,何从是不会打我的,你不是他。”茗儿又哭又笑,有点让人搞不清楚状况。   好不容易把她从窗台上给扯下来,托着她站在窗口,茗儿看着窗外,不肯转过身来。   “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我说着,要抱她入怀,茗儿使劲地推开我,道:“你不是他,你是混蛋。”   “对,何从是混蛋。”我有些无奈。   “何从不是混蛋,你才是混蛋。”茗儿立即纠正。   “对,他不是,我是混蛋。”   茗儿尖叫着,不让要靠近,做出很害怕的样子,我努力地回想着,那些在电视里见到的精神病人是不是就在这样的表现,对人充满了恐惧,不能接近,就像茗儿现在这样。   “他走了。”茗儿趴在窗台,向外张望着。   “他是谁?”我问,试图和她对话,确定她此时的状态。   “他是何从,他要走了,他不要我了。”说到这里,茗儿哭得更凶了。   我---我的心里突然被什么给堵住了,在茗儿的潜意识里,是不是把我看得太重,或者,已是她生命里的支柱?   “我没有走,我也不会走,我不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我说着又不自主地要抱着她,茗儿再一次地尖叫着拒绝我。   “你不是他,你走,你走,你在这,他就不会来了,你走。”茗儿推着我,要把我推出去。   “他---他是谁?”我努力和她对话,好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茗儿道:“他是何从,你不是,你走,你在这,他就不来了。”   “他在哪里?”我问这话时,不知怎么,感到有些阴冷。   “他在那里。”茗儿转过身,看向窗外,手指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风雨大作。   我不由全身一冰,一种不祥   的预感袭上心头。   闪电划过,外面清冷的野外,还有今天才被拆迁的楼房,一个人也没有。   “他在干什么?”我进一步寻问。   “他在走,他要走了,他不理我了,我要去追他。”说着,茗儿也不知从哪又涌上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几乎振脱我的双臂,差点再一次爬上窗台。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感到不安,四下张望着,将茗儿托下来地,赶紧关了窗子,房间里立即安静下来,能听到自己疯狂跳动着的心跳,茗儿依旧哭,时哭时笑,眼泪鼻涕一大片,也不知道脏。   “你别动,我去拿纸巾。”我想走开,可又不敢,算了,我---我一狠心,把T恤脱下来,给茗儿醒鼻涕,看着茗儿狠劲地醒鼻涕,几乎把我给恶心死,想不通T恤以后还要怎么穿。   见茗儿安静了些,直咳起来,道:“我要喝水。”   喝水?见她说出这样的话,应该差不多了,估计也闹累了。   “我去给你倒水,不过你得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许乱动,听到没有?”我说着起身去倒水,走一步回头看一下,深恐有什么变化,还好,此时的茗儿比较安静,只轻轻地哭泣着,醒着鼻涕。   我出了门,想快步穿过客厅,水瓶在对面的房间里,我不没有穿地客厅,茗儿忽然爬起来,我见情势不好,立即折回头,不想茗儿已经关上门,把门给反锁了。   “开门!”我喝了一声,狠劲撞了一下,这门是自家请人做的,没有偷工减料,质量很了,这一撞没有什么反应。   救人如救火,没办法了,我退后几步,同时心里在呐喊希瑞,赐给我力量吧,闭上眼睛,气沉丹田,猛冲过去,打出一掌螳臂当车,门被撞开,同地,由于力道过大,撞在墙上后又猛地反弹回来,击打在我的鼻子止,顿时流下鲜血来。   茗儿已打开窗子,正要爬上去,我顾不得鼻血,直冲过去,强行把她给扯下来。   “不能说过要乖乖地在这等着我的吗?怎么这么不听话!”感觉自己训人的话都有些有气无力了,再这么闹下去,直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我开始有些害怕了。   “茗儿,你快点醒地来吧。”我说着,同时心里默念起唯一可以记得的《般若菠萝蜜多心经》。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守着茗儿,哪也也不敢去,一直在呼唤着“你快回来吧,茗儿。”我相信我有一种魔力,一定可以唤回她的灵魂,所以一直在不停地呼唤着。   很久很久之后,具体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都已无力了,喉间发干,如果在这个时候茗儿再突然发飚,我真的控制不住她了,她本就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我真的很怕。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茗儿看着我。   我---我哭了吗?摸一摸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泪水汪汪的。   “茗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想止住泪水,可再也止不住,紧以地抱着她,再也不想松开。   “你怎么了,我---我头好疼,嗓子也好疼,发生什么事了?”茗儿任我抱着,不再挣扎。   “刚才你---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是在故意遗忘吗?不过暂时还是不提为好,以后再试其真假。   “我的嗓子怎么那么疼?”茗儿说着咳起来。   “要喝水吗?”我问,茗儿点了点头,我起身要去倒水,才迈了一步,又停下来,她不会又是在骗我吧?此时,我不敢再离开她。   “我们一起过去倒水,顺便再给我洗把脸。”我说着扶起茗儿,她也就起来,跟我一起过去,仔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湿了毛巾净了脸,然后送她躺   在阳台下的床上,守着她。   “刚才是怎么了,我好你做了一个恶梦。”茗儿扯着我的手,不肯放。   恶梦,如果真的确恶梦那有多好。   “有我在,不怕,睡吧,好好睡一觉,我就坐在这里。”   茗儿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看来她很累,我也很累,可一点也睡不着,也不敢睡,刚才,倒底发生了什么,茗儿,她真的是在装疯卖傻吗?   “他在走,他要走了,他不我了。”   “我要飞,我要飞,他说过要事我一起飞的。”   这些话一直在耳边索绕着,如果是真的一时失去意识,那么这些话又证明着什么?茗儿,她离不开我吗?如果没有我,她会怎么样?可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让我感到可怕,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是同样的可怕,我要怎么办?是放弃,还是接受?她今天的表现分明让我反感,可是要放弃,她会怎么样?接受,是否对她而言就意味着得逞,以后稍有不顺,就使出这一招来,那我个男人岂不永远抬不起头来,受制于女人?   心烦意乱,以后再说吧,问茗儿,看她认不认今天的事情。 第046章 市集偶遇   太累,精力崩溃,心力衰竭,感到无尽的恐慌和无奈,闭上眼睛,沉睡吧,但愿真的只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魇。   风雨拼命地吹打着窗格玻璃,近在耳边,又似遥在天边,渐渐模糊成一片,直到温柔的阳光刺醒我的眼睛,茗儿坐在我身边,已经洗漱好,打扮一新,坐在旁边看着我,一身清爽,脸上带着清纯的笑容。   这,是梦吗?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   “怎么,不认识了吗?”茗儿嘟起嘴巴,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都已经几点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操心,害不害臊?”   我---这真的是茗儿?此时的她又恢复了往日的脾气和性格,我只是感到不解,昨天的事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梦?为什么没有一点残痕,哪怕只是一点点?   “怎么了?看你一副发呆的样子,还没有睡醒吗?”茗儿道,“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有沐娇的消息了?”   “差不多吧,总之你要快点起床,我们先去吃早餐,然后才能告诉你。”茗儿说着果在我屁股上拍了下,我还没来和及抓住她,已经笑着跑远了。   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熟悉得像是发生过很多次?算了,不想了,有沐娇的消息了,赶紧起床。   我洗漱的时候,茗儿赶紧把刚刚买回来的早餐摆上,今天她怎么这么勤快?不但起得早,不用再喊了,而且还去买了早餐?难道是在为昨天的事情面赔罪?   “你---今天起的很早?”餐桌前,我有意无意地问道。   “是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茗儿一边喝着粥一边不解地看着我。   “我是想问,为什么?”我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因为睡不着,所以就起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头还是有点疼,喉咙也有点痛,一会要去拿点药吃才行。”   “你真的不知道头为什么会痛,喉咙为什么会痛?”   “不知道啊,为什么?”   “因为---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在想,这丫是真的忘了,还是在装?可她的眼神很清澈,又不像是在装,莫名是她的境界太高,我看不出来?   “当然不知道了,为什么?”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好像---一直在睡觉,你是不是---乘我睡着的时候干坏事了?”   我---我咳了下,心想我有那么性欲强吗,道:“当然不是了,是在睡觉前发生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茗儿说着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我。   难道她真的忘了?   听说受到强烈刺激的人,在潜意识的作用下会失去某一部分记忆,难道茗儿属于那种情形吗?因为太痛苦,所以就忘记了,完全不记得的,会是这样吗?   茗儿还在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没什么,粥快凉了,赶紧吃吧。”我低下头,继续吃粥,想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找人合适的时候,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就问起,也许时间止太近了,太突然了,还是等等再说吧。   “莫名奇妙。”茗儿说着拿起勺子狠狠地插进粥里,嘀咕道:“粥本来就是凉的,烫的要怎么喝。”   “对了,你说有个好消息,是什么?”我想起来,问道。   “是---”茗儿说着又犹豫了起来,“今天早上出去买粥的时候,那个卖粥的大婶说见到姐姐了,她早上也去买过粥。”   “真的?”我立即兴奋起来,“这说明她也在这里,在这个小镇上?   可是为什么不回到这里来,她住在哪里,你问了吗?”   茗儿继续有些吞吐,“我问了,不过大婶也不知道,她还很奇怪我为什么会那么问,说我们不是应该住在一起的吗,还说姐姐她---说她---”   见茗儿如此犹豫,我感到一种不祥,甚至不敢再听她说下去,可是有些时候,还是得勇敢面对。   “说她什么?”我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没什么啦,对了,这粥好吃吗?大婶的粥也是镇上最有名的呢,我从小就喜欢喝。”说着喝起粥来,回避开的我眼神。   茗儿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你不吃蕨菜吗?”见茗儿只吃粥,竟忘了吃菜,就从碟子里夹了一筷子泡制蕨菜放进她的碗里。   我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了,我心里承受能力很强,你不说,只会让我胡思乱想,反倒更担心。”   见我停下筷子,端正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茗儿将嘴里的粥吞下去,拿纸巾擦了下嘴巴,道:“真的没有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告诉你,不过不许想太多,我也只是猜测的,好吗?”   我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大婶说----算了,还是不告诉你了,都说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说了你又心里难受,不说了。”茗儿说着转过身去,拒绝与我对视。   “我----”   “不要跟我讲道理!”我才一开口,茗儿就打断,“我们好好吃完早餐,一会去市场,也可能会去那里买菜,如果撞到的话,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她好了。”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继续吃粥,只是再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直到茗儿夹了一筷子海带丝放进我碗里,才意识到我发呆了半天,脑子一直在飞速地旋转着,可是在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饭还没吃完,那边工地又开工了,机器的轰鸣声吵得要死,我和茗儿赶紧解决了早餐,出门,直奔市集。   只所以有市集,是因为还没有卖蔬菜水果之类的大型超市,这里所谓的超市,如旁边那家比三家超市,这边的红福超市,以及多又好超市,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只是小卖部而已,以零食为主,兼卖着饮料酒水,这里,这个小镇,在当初看来如此繁华的城市,其实就是一个小镇,偏僻而且落后。   市集全是用遮阳棚罩起来的,一个个摊位,放着各自的货,才一走近,就闻到死鱼的腥臭味,还有苍蝇在空中无视地飞来飞去,巨大的工用风扇在两头对吹着,略散去夏日的炎热。   早市时间已经过了,人不是很多,我和茗儿一边走着,一边四下张望,茗儿挑着菜,问我这要不要买,那要不要买,说想吃番茄炒蛋,一问番茄,卖菜的老大仰居然开出天价:щЁлхīлɡě整li“七块钱,要几个?”说着就要给我们拿。   “不要了,七块钱,怎么那么贵?看我是新来的吗?”茗儿直接拒绝了,瞪了他一眼,走开。   又问鸡蛋,也是七块钱一斤(在这里,一斤是指一公斤,即两市斤,西部用语,上面同),茗儿嫌贵,不要,然后嘀咕道:“我记得小时候才一块钱一公斤,番茄才五毛钱。”   “你小时候?”我笑,“我小时候两毛钱可以买一大堆番茄。对了,你有多久没有买过菜了?”   “哪有多久?”茗儿道,“才不过半年而已,我记和很清楚,那时候番茄才四块一斤,鸡蛋是三块八而已。”   价格没错,差不多,看来茗儿倒也并非我想像中的完全不知柴米油盐,倒是个居家的女人。   我道:“价格差不多吧,最近物价疯涨,很多东西都翻是成倍的翻,像油什么的,我记得半   年前不到四十块钱就可以买到一瓶大装的金龙鱼花生油,现在都卖到七八十了,上次和雨绯一起去超市,特价的还是六十八,翻了一半。”   “为什么会物价上涨呢?”茗儿感叹道,“马上连饭都吃不起了,真是恐怖。”   我道:“放心吧,有我一个馒头,就会有你的一半,饿不死你的。”忽然说出这么感人的话来,不由有些后悔。   “才不要,”不想茗儿竟一口拒绝,“没有菜我可吃不下去馒头,而且,我还喜欢吃肉,对了,今天我们吃回锅肉好不好?湘味的回锅肉?”   “你会做吗?”我有些怀疑。   “那当然了,世上还没有什么菜我茗儿不会做的呢,需要五花肉,太精了不行,没有味了,太肥了会很腻的,半肥半精的五花肉最好,另外还要买蒜台,对了,考你一下,你知道什么样的蒜是新鲜的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要知道,我可也是穷苦出生,生活在社会的最下层,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买蒜台时都要用指甲插一下,如果直接就断了,连丝都没有,就是新鲜的,要不就老了,就没有嚼头了。”   “呵呵,想不到你还真的懂哦,厉害,厉害。”   “过奖,过奖。”   说着过去买五花肉,茗儿故意要显摆自己能干,拚足了劲地还价,不过人家也不是路边货,一口价咬死不松口,最后在称完后,加了一小块肉算是了事,茗儿冲我吐了吐舌头,表示很遗憾。   见了红枣,茗儿想买,可又怕我说什么,不好开口,我看出她的意思,道:“想买就买吧,一会再买点花生,可以做八宝粥。”   听我这么说,茗儿才买了,直接拿着路上吃,也不嫌脏。   从这头到那头,不觉间买了很多菜,还有很多佐料,想都不知道还能住上几天,买这么多岂不都是浪费,不过见茗儿这么兴奋,有心要大展厨艺,我也不便拂她之意,况也不需要多少钱,不在乎那些。   “你又来买菜啦。”   “是啊,大婶,给我拿两根葱,要东北大葱。”   这声音---我回过头去,人群中,那个正在买菜的女人不正是沐娇吗?换了大波浪的花型,略挑染了一层酒红色,看起来那么陌生,陌生而又可以一眼认出。   沐娇付了钱,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想转过身去,可还是停了下来。   “姐姐!”茗儿喊我几声,不见我回答,回身时,见了沐娇,喊了声,走过去。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沐娇收回视线,和妹妹说话。   “好几天了,我们一直在找你,尤其是何从哥哥,都快要疯了,到处找你,实在没办法,就逼着我带到到这里来了,说找不到你,就不回出去了,在这里等你一辈子。”茗儿说着冲我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相。   感觉,闹哄哄的市场里,突然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彼此望着,却不知道如此走近,保持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微笑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时间,都在凝结。 第047章 古筝女子   眼见就要倒闭几乎已被时光遗忘的茶室。   当清茶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的时候,我们同时望向穿外,那透明一尘不染的玻璃墙似不存在,外面的行人看得那么清晰,可又分明隔着声音,划分为两个世界,此时的我们,如此近距离地坐着,中间亦像是隔着那层玻璃墙,感觉距离遥远到寒冷。   音乐轻轻,像是回忆的旋律。   “想不到,你---还是来了。”沉默了很久,沐娇先开口。   “失去的东西,就要找回来,这是我一惯的原则。”   “可是有些东西---可能失去了,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找不回来了。”这句话,瞬间冰冷的我的心。   “也许是这样,但不管如何,都要努力去寻找。”我说着这样的话,像是在咬着字,心在疯狂地跳动着,又尽力保持着镇定。   “你去过奶奶的坟墓是吗?”   我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我想谁会那么好心,帮我拔那些野草,原来是你。”   拔野草?我没有呀,是---一定是茗儿做的,我行应着吧,回去后再和茗儿说就是了。   我不说话,表示默认。   “谢谢你能原谅奶奶,其实当初---算了,不提以前的事了,我---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你家,老房子,再过几天可能就要拆了,你不回去看看吗?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是吗?我有回去过。”   “你回去过,什么时候?”我心里不由一寒,心想不是在我和茗儿干事的时候吧,那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还是见到了我们在---她应该有钥匙的。   沐娇道:“回来的时候,有七八天了吧。”   七八天,那么---我和茗儿才四天,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你---雨绯都告诉你了吗?”沐娇比我要勇敢,直接切入正题,眼睛看着我,似在捕捉着我的心思。   我点了点头,依旧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许我的到来,已经可以说明一些问题,只是不想用语言去表述。   “可你还是来了,你---”沐娇说着端起茶,下半句也就淹没在茶水里。   “你现在生活得还好吗?有段时间不见了,你---更漂亮了。”说这句话时,自己都控制不住认真的表情而笑起来,沐娇叹了口气,道:“我很好,你呢?”   “我一直在找你。”这句话之后,该轮到沐娇的表白了,只是这时她的电话响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着起身,走向窗边。   她如此的地客气,把我们之间本就有着的距离拉得更加遥远,我那些要说出来的感人的话一下子被压下去,我喝着茶水,像块木头似的坐在那,看着她接电话,那种感觉,一种很奇怪的错觉在不知不觉中升起:像是在看着或者是欣赏着别人的女人一样,多了一分陌生的美,少些一分亲切的熟悉。   “我得走了。”沐娇没有坐下来,直接拿起她的包包,只是在等着我的起身。   “哪里,我可以去吗?”我起身。   沐娇摇动摇头,道:“对了,照顾好我妹妹,她还小,你---我真的得走了,再见。”说完转身,华丽地转身,或者,我可以伸手去拉住她,只是我只站在那儿,什么动作也没有,甚至还点了点头。   看着她,直到消失在视线里,然后坐下来喝着茶水,从一走进这茶吧到现在,如同一直沉浸在梦里,隐隐约约,模模糊糊。   窗外艳阳高照,为何不是大雨,也许那样更适合些,感到身心的空虚,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空壳,没有直白的拒绝,可是她的客气,她的行为,已经在说明   着冰冷的拒绝。   或许,我只是诚意不够?想到这里,我疯狂地冲出去,同时跟着我冲出去的还是老板,因为我没有付钱。   出了茶吧,顿感人世的喧哗,再也没有那种安静,而空气也瞬间炎热地袭过来,紧裹着我,这才是现实吗?那么刚才---宁可只是一个梦。   茫茫人海,再也找不到沐娇的身影,这种突然的冲动就像当初一样,结果也是一样的无助。   站在大街上,烈日当空。   回去的时候,茗儿不在家,这丫不知道又跑哪玩去了,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在竹榻上坐了会,无趣,又出门,可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拐进一家酒吧,直喝到天地昏暗才回去。   茗儿依旧没有回来,我独自躺在竹榻上,望着满天星辰,突然很想发脾气,有种暴力的冲动,然后冲上楼,把一些留下来的破家具砸得稀巴烂,直到拳头破血,全身无力才罢,用冷水冲着身体。   一天过去了,茗儿没有回来,明知道她一定很安全,可还是有些忙乱,打她的手机,她也不接。   夜来了,出门,沿着古旧而熟悉的道路走过去,这条路,当初曾走过无数次,当然,是和沐娇,那时的恋爱,只牵着手,看着彼此就满足,一天不见都会想念,那时还没有手机,无法联系,只好提前约定,如果到点了还不见到对方,都会提心吊胆地着急,想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是不是来不了了,不停地看着时间,张望着路口,而当她终于同现,就像是一个发光体,再多再情感的美女也视而不见,被她比下去,全世界,她最独特,最好看(土的掉渣的一个词,可又带着多么强烈的回忆,就像我“喜欢你”,而不是“我爱你”一样。),也许本想保持冷默,只是笑容依控制不住地浮现在脸上,低头,踢着碎石子,等着她的一步一步走近,或者,欣赏着她的步代,独特,款款走来,没有那么性感,妖娆多姿,像是欣赏着风景,而这风景是私人的,独属于我。   “有什么好看的!”沐娇总是被我看得不高兴,嗔道:“再看我都不会走路了。”   我要牵手,或者拥抱,她就推开我,道:“现在不行,好多熟人。”   于是只好忍着,故意保持着距离,装作陌生人,偷眼看她,想告诉世上所有的人,她是我的女人,娇,我的女人。   当她遇到熟人,和别人打着招呼,会不自然地延伸出嫉妒,尤其是和男孩子打招呼,我总是会多看几眼那个男生,在想他会不会暗恋着我的娇,会不会是我的情敌,那个时候,会刻意地走近,贴近,想向人证明着我们是一对,她们我的女人,你,别靠近,沐娇向我介绍这些人时,我小心地听着,仔细地记在心里,分析着哪些会对我们不利,尤其是那些曾经追求过她的男孩子,甚至还有一个曾经为了她差点自杀的人,我得时时保持着警惕,高度重视。   那个男孩子,追求她三年了,沐娇一直不答应,最后,在一天放学后,他在班级门口逼住沐娇,告诉她如果再不答应他,作他的女朋友,他就自杀。   “那你就去自杀吧。”沐娇一口拒绝了她,她的冷默让我心寒,同时又感到天意,如果不能当初的决绝,也许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第二天才知道,他回家后真的割腕自杀了,被发现的时候床上流满了血,人已晕迷不醒,当然,结果是并没有死掉,被立即送到医院救活了,这件事也许现在听起来很可笑,不过我能感受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当我失去沐娇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种冲动,或许是沐娇跟我说过这件事吧,她说自杀什么   问题解决不了,根本就威胁不到她,你爱自杀就自杀好了,关我什么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自杀也没用。   沿着这条街走过去,会上一座古旧的桥,据说是清明时期修建,烤瓷似的大方块砖上布满了伤痕,印证着历史的变迁,桥下是条我们曾我自己也曾独自走到尽头的河流,当初的清清河水如今已被工业污染成的臭水沟,离和老远,就散着腐败的气息。   不再有古筝的声音,那时每次来时都会听到有人在弹古筝,借着水声飘过来,沾染着水泽气息,听着让人心情舒畅,牵着沐娇的手,站在桥上,倚着栏杆,就是整个世界,幸福地让人落泪。   古筝,那是一个痛苦而美丽的爱情故事,是沐娇告诉我的,从那以后,我从古筝里只听到忧伤,然后,我们就喜欢往后山去了,很少再到这桥上来,而天气也渐渐凉了,随着逝去了炎热的夏天,我们的约会也变得越来越紧张,沐娇不再有饭后出去走走散热的借口,我对她奶奶的仇恨开始曼延。   桥头住着一家三口,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有一个女儿,在学习音乐,梦想着有一天可以成为明星,她喜欢打扮,每次出门都打扮地花姿妖娆,成为这一片的第一小美人,从小学到高中,追求她的男生不计其数,好在她都看不上,有人说:她目中无人。   喜欢出入各种上流场合,可她的出身背景不允许她这样做,工薪阶层的家庭出身很难供一个艺术系的女儿的,于是她们经常吵,为各种事情吵,大多离不开金钱,不过她的父母依旧是普通的工人,提职的事情是件了不可能的事情。   在一次争吵后,她离家出走了,一个星期后,当父母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和一个男人同居,在那时,同居是件很可怕很丢人很轰动的事情。   他用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同样的艺术系,学习西洋击打乐器,她则为古筝而入迷,古代和现在就这样不可思意地相撞了,融和了,不可再分开,哪怕父母用死相逼也不可以。   女孩子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着爱情的坚贞,证明着它的伟大,自己就是祝英台,而他则有山伯,只是在一次车祸后,她失去了双腿,爱情也在无情的车轮之下消逝了,无影无踪。   倾尽家产,也无法挽救她的双腿,爱美的她有着有明星梦想的她开始绝望,在绝望里在无可奈何里回到了家,回到了那个曾被自己诅咒的小房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古筝每天都会响起,渐渐已经成了习惯,就像桥下的流水一样,而她,始终没有成为明星,现实中的明星太多,漂亮的,性感的,清纯的,可爱的,永远不会需要一个失去双腿的明星。   那栋房子早已废弃了,不再有人居住,或许早已搬走了吧,也或许---   站在桥上,夏天的夜,桥上有很多人,人来人往,大多是中年人,年轻的没有几对,流水静静地散发着腐败的气息,只是人们早已习惯了,也就不再感到难受,就像没有了这古筝,生活依旧,不曾改变什么。   “对不起,让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我回过头去,看到一个男人推着一辆轮椅走上桥来,那个女孩似在哪里见过,脸上带着沉沉的回忆,穿了件美丽的裙子,裙摆在风中吹拂着,我看不到她的双腿。   “我想吃冰淇淋。”她回头对男人说。   “我去买,你在这等我。”男人去了,她看过来,我赶紧收回视线,我们本就不相识的,只是为什么会有些紧张?   残缺的,才是最美的,像是有历史的城墙,那么我和沐娇呢?我望着桥头,希望她可以出现,在下一秒。 第048章 小吃街   晚风淡淡地吹着,空气中飘过来油炸丸子的香味,还有烤肠的味道,不得不承认,我饿了。   跃过桥,走下去,左拐,脚步的记忆依旧如此熟悉,这是一条小吃街,因为炎热,桌子都摆到外面来,与是就有了抢地盘的概念,为此争吵甚至大打出手的事情屡风不鲜,骂街的悍妇更是随处可见,我走进去时,正赶上一场血战。   据说是几个客人本来打算在这家吃饭的,已经坐下来了,因为两家是贴在一起,桌子之间也仅容一人过的距离,服务员把客要招呼过来了,结果几个客人赚这个位置不好,旁边有个喝酒的人吐了,于是就换了位,坐到旁边去,结果就是另外一家了,另外一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服务员见客人坐下来,直接拿菜菜单过去,客人点了菜,这家世为另外一家抢生意,就立即骂开了,另外一家自然不服,直接给了一拳,于是一场血战就这样开始了。   很无聊的情节,每天都在上演,从我小时候到现在,所不同的确,以前看着那些人光着上身,坐那那里喝着啤酒,吃着烤串,大声地喧喝,大声地笑,感到羡慕,现在,只感到无知,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拿着手机在机场大声说话一样,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喂个不停,招人眼球,事实上只能证明他的手机有问题。   我不喜欢那些喧闹,要求两串牛肉丸子,夹在烧饼里,拿着吃,记得以前读书时就是这么过日子的,那地烧饼是五毛钱两块,现在是五毛钱一块,丸子是五毛钱两串,现在是一块钱一串,而且根本就没有牛肉,全是淀粉,不得不为科技的发展而感到庆幸。   我转过身,才咬下一口,见一个黑脸人走过来,一身的脏兮,以为他是乞丐,想今天去买菜,好像身上有几个硬币,正准备掏,那人竟没有向我伸手,也没有向任何人伸手,而是直奔泔水桶去,弯下腰,蹲下去,伸手就下去捞,捞到东西直接往嘴里塞,吃得唏哩哗啦的,甚是津津有味,看到这里,胃里一酸,几乎呕吐起来,赶紧快步离开,后面传来老板的打骂声。   一口气离开小吃街,再也没有喂口吃东西,正想把饼仍是垃圾筒里,发现一条流浪狗在觅食,在垃圾堆里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条名贵的狗,只是身上的毛早已脏死,耳朵搭拉下来,遮住眼睛,它看我时,要把头仰得高高的,盯着我手中的饼,闻着牛肉丸的香气。   可怜的小生命,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抛弃它,喜欢时,当作宝,谁都不能碰,讨厌时,直接抛弃。   我把饼扔给它,它退后,远远地看着,看看饼,又看看我,不敢走近,很明显,它是一条受过训练的狗。   “吃吧,我不会害你的。”说着我退后,见我退得远了,那狗才小心益益地走近,然后一口咬住了饼,大口吃起来。   本是一件善事,结果送了它的生命。   当我转过身去,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一声枪响,然后是狗吠,那天量种垂死挣扎的呻吟,我转过身来,看到它已经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着。   那边,响起了孩子天真的笑,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端着威风凛凛的汽枪,身边围着几个孩子,他们用着羡慕和佩服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样,我打得准吧?!”他一副趾高气扬洋洋得意的样子,完全没有意思到他是在伤害生命。   “在干什么?又玩枪,作业做完了吗?”大人从屋里出来,喝着走过来,拧住一个围看的孩子的耳朵,那孩子立即就哭起来,大人扔不放手。   “你跟人家比什么,人家门门功课90分以上,你才几分?及格щЁлхīлɡě整li   都及格不了,还跟人家玩?你要是也能考到90分,要什么有什么,要汽枪我也给你买,你行吗?”说着又是一巴掌,把孩子连托带拉地弄进屋里。   这就是教育,素质培养里永远不会有人品这一项。   小狗在一阵抽搐后,终于回归安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小吃街依旧繁华着,喧闹着,整个国家,经济在腾飞,这里,也不例外。   突然间想起利姆露露,或许我正是受到她的影响,才会对这些社会现象越来越敏感,她是一个十足的厌世者,讨厌这个世上的每一件东西,每一个人,她足不出户,不愿和人交往,第一次上街买菜,一块钱的青菜那人问她要十块,后来知道了,气不过,让我陪着去找那个菜商,结果人家死活不认,还当着众人的面把我俩给骂个狗血淋头,说我们污蔑她,还嚷着要告我们,脏话说了一大堆,利姆露露在我安慰了几天才渐渐消了气,只是心病也就从此产生了,农场大叔到家里闹事,更让她感到不安,在极端的情况下,差点杀了他,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的话,她一直嚷着要回去,并非完全是因为见了飘雪,怕身份被揭穿。   她也想过要工作,想行医,可没有证书,也没有学历,没有这两样东西,在这个社会是得不到认可的,唯一可以被认可的就是那张纸,尤其是纸上的钢印,她研究医学,练武,用此充实着人生,可看到我工作的辛苦,又发觉自己的一无是处,妹妹尚可在店里帮着,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讨厌那些人,讨厌他们的对白,讨厌整个世界。   现在,她一个人居住在那里,冰天雪地,还好吗?以前功尽弃一家四口,后来至少还有个妹妹陪着,现在,只剩下自己,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我吗?不是我的介入,一切都不会这样,们依旧一家四口过着幸福的日子,是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来,可什么都给不了她,除了失望。   回去?那天一定的,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过,在离开时就已经想过,但是什么时候,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去,或许是世界末日,世界,会有末日那一天的,期待着,像是期待着希望一样期待着灾难。   走过去,越过一片梧桐林,然后踏上曼延至后山的台阶,我仰起头来的时候,沐娇正从上面走下来,我们目光相遇,有几分惊讶,然后沉默。 第049章 打劫时间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想要开口,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沐娇的脚步略顿了一下,并没有像我一样停下来,她只是微微低下头,忽视着我的存在,走近我,一步,一步,然后几乎要擦肩而过。   就这样,结束了吗?相遇,如同陌生人一样,我的心突然冰冷而痛苦起来,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继续下去,再继续忍受着沉默,忍受着擦肩而过,那样,我会崩溃。   “想不到会在这里撞到你。”在她和我平行,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开始说话,语气很淡,那是努力保持着平静心态的结果,打破使空气快要窒息的沉默的冰。   “是呀,真想不到。”沐娇停下脚步,只是没有转身,我们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并排着,像是黑道谈判的两个冷酷杀手。   “你一个人?”显然,这话问和有些无聊。   “是。”沐娇回答着。   “这条路好熟悉,”我说,“刚才我去了桥那边,对了,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猜会是什么?”   我想转身,可还是拒绝了,身体有些僵硬,那么,就这样说话吧,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脸,看不到眼睛,也许这样对话会更流畅些,可以更可以表达心中所想,就算那些语言再有些暧昧,再有些伤感,再有些掉自尊,只要不看着对方,看不到表情。   “什么?”沐娇问得很轻淡,我听着她的语气,很仔细,这样的语气是让我感到心碎的,没有惊讶,哪怕是一滴水的份量,她只是在接着我的话,好让我不会认为自己是在自言自语。   这样的感觉是不能有点过于敏感了?这是既我感到心碎之后的第二个反应,当感情很好的时候,我们会忽略很多,而当感情遇到问题,我们会很敏感,过于敏感,想太多,浮想联翩。也许,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我在心理告诉自己,事情并非如此,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回忆,有着太深的感情,我们只是遇一个小小的问题,一定可以过去的,相信自己,相信她,要学会相信,面不能猜疑。   既管如此安慰自己,仍感到不安,这种不安的直接结果就是让我感到紧张,努力想让自己镇静,可是不能,表现在语言上,一种想表达的冲动在强烈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可又发觉一时间自己的表达能力是如此的贫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句子,一个准确的词,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而表达冲动的结果,不能表达,相反,是保持沉默,一种沉默的紧张。   “是什么好消息?”沐娇转过身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转身,甚至,为什么会继续接过这个问题,以为她只是随口而问,并没有一分的好奇心,可是现在,当她转过身来,看着我,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种微妙而兴奋的感觉油然升起。   她并非如此地讨厌我,并非如此地反感我们此地的对话面要尽快地离开,一切,所有可怕的想法都是无理由的,是因为害怕而产生的幻像,是过于敏感的结果,而她的行为,这简单地一个转身,然后看着我,它让我感动,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不,是这个问题一直在心中,只是它从来都未如此强烈:沐娇,从未离开过。   我看着她,感觉亲切,同时,全身的神经不再那么紧崩,开始放松,我暗暗舒了口气,意识到刚才的时间有多么漫长,在两个人的世界里,甜蜜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而分手的瞬间,永远是刻骨铭心,漫长而令人感到恐慌。   恐慌,不错,就在这么一个词,准确而简单,有种被这个世界抛弃的感觉,不知道下一秒要做些什么,肚子再饿,也   不想吃东西,看电影,看到结局也不知道是在说着什么样的故事,感到灵魂被抽走,在空中浮着,而又不能完全飘起来,像是陷进沼泽里,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希望下一场雨,一场大雨,可天气如此晴朗,阳光明媚。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一个转身的动作,一句话,一个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拯救救了我,把我从一个灰暗的世界带到这个美丽的地方来,空气是清新的,才意识到有鸟叫,有雨后泥土的清香,以及,沐娇身上的香气。   我看着沐娇,微笑着,有些发呆,沐娇低下头去,道:“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我说:“我发现,你比以前更美了。”   “是吗?谢谢。”沐娇说着笑起来,只是这“谢谢”两个字让我再一次感到距离的拉远。   “上面的亭子还在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来了。”我说着叹了口气,仰望着朦胧在夜色里的山道。   沐娇道:“在,刚才我就在那里。”   “我想上去,你能陪我吗?”话说出口,又开始有些紧张,或许这紧张的原因更多的是源于她没有立即回答我,没有立即接受,也许就是相反的:拒绝,我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敏感,在拒绝还未到达之前,我继续道:“想知道那个好消息的话,就陪我呆一会吧,好吗?我们就达小亭子那里,不会再远。”我这么说,后面补充的话,显然有些乞求的味道,这让我感到有些自卑,可更不想被沐娇拒绝。   当然,我的话不是威胁,这一点,我们两个人都很清楚。   沐娇略沉吟了一下,这一下的时间,像是一分钟那么久,其实也就是三秒吧,总有些时候,时间会无限地曼延。   “好吧,不过很我了,我得早点回去。”听到沐娇这么说,我感到如释重负,只是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一瞬间之后,再一次感到无比的沉重,我在想,她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说要早点回去,猜测是件最痛苦的事情,我不敢去猜测,可心里又控制不住自己要往那方面去想,就像一个性发育刚刚成熟的男人见到一个心仪已久的女孩子一样,会不由自主地想和她亲近,或者更直接地上床,拥有她的身体,那是一种无可抵挡的诱惑,致使的诱惑,只是我现在所不可控制的想法是一个可怕的灾难,不可发泄,像是一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尤其是当我看到沐娇手里的手机的时候,这种恐惧感更强,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响起,也许是下一秒,而当它响起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这场偶遇就将宣布结束。   在心绪混乱的状态下,我们已经开始往上走,其实我想伸手牵住沐娇的手的,不过,或许还能不要这样做的好,至少在我们的对话没有结束之前,在我把所要表达的话说完之前,就暂且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吧,像是刚步入爱河的情人,只静静地走在一起就可以。   “还记得以前每次去桥上的时候吗,夏天的时候,晚饭后,我会去找你,在你家门口等你。”我的话开始从回忆开启。   “不是门口吧,”沐娇立即纠正,“好像是拐弯的那个地方。”   这个---我笑,“是呀,记错了,是拐弯的那个地方,因为你怕邻居看到我们,所以就让我走远点,那个拐弯处,还以得以前有卖水果摊的,现在好像没了。”   “早就没了,”沐娇道,“路也已经重修了。”   沐娇对话的插入,让我感到空气自由了很多。   “好了,说正事吧,那个好消息是什么?”沐娇问道。   “不急,慢慢说,有些事情是要有个过程的,直接就说了结果,就没有意义了,就像   ---就像爱情,”我和承认,当我想到用作爱情来比喻的时候,是别有用心的,而且感到一种痛苦,不过我更愿意用这种痛苦,来换到结果的幸福。   “对,就你爱情,结果只有两种,在一起,或者,分开,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过程,经历过什么,挣扎过,痛苦过,努力过,失望过,那天一种舍不得的感觉,一种---”我得承认,我的语言表达有些问题,我想用爱情作比喻,可结果是不知道如此比喻,所以,比喻也就到此结束了,开始步入正题。   “每次去桥上的时候,都会有古筝声,还记得吗?你跟我说过那个女孩子的故事,刚才我去桥上的时候,房子已经废弃了,没人住了,她一家人可能早就搬走了吧,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我想说事实,可还是留了个尾。   “不知道,”沐娇叹了口气,“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了,哪有时间去过问别人的事情。”   这句话,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沐娇,是有自私的一面的,有时会表现的很明显,可同情心,更是少得可怜,这是我们的不同之处。   聊着,已经上了坡,进了亭子,微凉的晚风吹过来,很舒服,我们在亭子里的长条石上坐下。   “刚才去桥上的时候,我见到她了。”我直接说出结果,因为找不到有什么可以借用的,“她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很幸福,有一个男人推着他,那男人长得不是很帅,不过看起来是个很值得依赖的人。”   “是吗?她回来也很正常呀,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沐娇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滴的感动和惊讶,完全感到意外,并且失望,或许,是我表达的不够,不会在语言地烘托出爱的力量。   “雨绯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在等你。”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直奔主题,而没有任何可以修饰的过程,这样突然。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不会回去了。”沐娇说着看向别外,僻开我的眼睛。   “为什么?我们都很想你,我---我也很想你。”我加重了语气,把伤感的气息加进去。   沐娇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我---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提到雨绯,忽然闪过一个灵感,或许雨绯更能说动她,于是我立即给雨绯打电话。   手机无人接听,响了半天,最后是佳佳接了。   “佳佳,妈妈呢?”   “是爸爸,你又哪去了?又失踪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回来要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哦。”   呃---我摇了摇头,道:“知道了,妈妈哪去了,让她接电话。”   “妈妈出门去了,说是去超市买米粉炒给我吃。”   “知道了,那妈妈一回来,让她立即给我打电话,记住了?”   “记住了。”   挂了电话,沐娇正看着夜色,表情有些烦,有些乱。   “我得回去了。”沐娇说着起身。   “这么早?”我也起身,“再等等吧,等雨绯回电话给我,她很想你,你们聊聊吧?”   “不用了,真的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沐娇说着开始往回走,我只得跟上,无奈地道:“那好吧,我送你一程,也正好同路。”   我想和她并肩而行,然后好牵住她的手,将她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拥在怀里,接着吻她,有时候,吻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可她的步子很快,她像是要逃离这里。   “你能打手机号码给我吗,我好让雨绯打电话给你?”   “不用了,我会打电话给她的。”沐娇说着离开台阶,迈向荒地,这荒地是没有路的。   “这是去哪里?”我有些惊讶。   “近路。”沐娇说着,更加紧   步伐,几乎要把我抛下。   眼前一亮,已经是公路,新修的公路,明亮的路灯,然后是穿息而过的车,见有人走近路边,一辆出租车适时地慢下来,靠近路边。   我想跑过去,看着沐娇上了车,只好停下来,她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就直接离开了,出租车很快地离开,消失在视线里。   “先生,要上车吗?”一辆出租车在我身边慢下来,司机探出脑袋来问话。   我摇了摇头,他立即骂了句“SB”,然后扬长而去。   “你TM的还才SB!”我大声地喊着,这时一辆公车过去,由于夏天,窗子开着,(这里不似南方,公车大多是没有空调的)一车的乘客都听到了,都在看着我,我感到脸上一阵火烫。   电话响起来,是雨绯,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对了,刚才沐娇有打电话给你吗?”   “没有呀?怎么,你见到她了?她现在在你身边吗,让她接电话。”   “她已经走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在笑。   沿着新修的宽敞的路走下去,不想挂电话,聊着,笑着,站在高架桥上,倚着栏杆,吹着夜风,夜深了,不再有行人。   “你到底怎么了?”雨绯道,“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不是很好,沐娇她说什么了,实在不行的话,我过去一趟好了。”   “不用,我自己会解决的。”我这样说着,给自己信心和力量,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我是个男人,一定可以把自己的女人带回去的,一定可以。   只是不知为什么,这种信念透着无尽的悲壮。   正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脖子上一凉,一个粗壮的胳膊扭住了我的脖子,胳膊上全是很粗的寒毛,扎着我的脸,并且紧紧地扼着,我几乎不能呼吸。   “不要动,要不干了你。”他喝着,同时为了证明他会这么做,刀子在我的脖子上轻轻了划了一下,当然,不是在咽喉处,而是一边,疼的感觉立即曼延至全身,感到血流了出来。   当然,作案的永远不会只是一个人,同行立即抢走了我的手机,我还听到雨绯在那边说话,不过这边直接挂断了,然后是搜身,钱夹被摸走,最后是狠狠的一拳击打在我的头上,几乎让我晕过去,三个人迅速上了摩托车,立即发动,眼见就要离开。   “就要这样走了吗?”我笑着冲上去,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来速度,抡起拳头,一拳正打在魔托手的脑袋上,直接把他打飞了下来。   另外两个人跳下车,魔托车摔在地上,直接摸刀,一人一拳,两个人都倒下去,然后是乱踢,三个人没有一个能爬起来,抱着头,缩在膝弯里,不停地求饶。   这里是天桥上,中间中车行道,两边是人行道,之间是隔开的,有一面墙,上面张贴着巨大的广告,他们三个选择在这里下手,看来是有地利优势的,不会被来往巡逻的警车发现。   “现在,是打劫时间,钱,全部拿出来。”我喝道。   三个家伙很利索地摸出钱夹来,把我的和手机还我,另外还有三个自己的,看来这是今天的第一笔生意,可惜就撞到了我。   “没有了吗?”我大声喝着,继续踢,往死里踢,三个家伙鼻子上已经在流着血,也不敢叫疼。   “真的没有了,老大,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一个哭起来,求道。   “居然会哭?”我笑,放声大笑,说着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直把他踢飞出去,撞在天桥上,差点摔下去,另外两个人紧张地要命,我看向他们的时候,立即收回视线,不敢看我的眼睛。   “为什么要抢劫?自己不会工作吗,为什么要干这种伤天   害理的事情,有妈生没爹教啊?”我说着继续踢。   手机响起来,很急促,是雨绯。   我按下接听键,走向桥边。   “刚才怎么了?”雨绯很紧张。   “没什么,遇到打劫的了。”我语气平淡地道。   “什么?打---打劫?”雨绯吓坏了,“你是说真的吗,我刚才好你听到有人在喝,什么不要动?”   “是真的,站住!”两个家伙见我打电话,偷偷爬起来,想逃,“你敢走,我就把你扔到桥下面去,你信不信?!”   两个家伙被我这么一喝,再不敢动。   “刚才吓到你了吗?”我继续着我的电话。   “你在跟谁说话?”   “抢劫我的人,”我道,“不过现在是被我给抢劫了,抢劫了他们三部手机,三个钱夹,不过还没数有多少钱,打算一会把他们扔桥下面去,是死对头活,看他们的造化了。”   “你说真的?不是吧,别吓我,他们打伤你了吗?”   “当然是真的,就是在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三个家伙突然冲上来,用刀扼住我的脖子,还在我脖子左边划了一刀。”   “啊?要紧吗,你赶紧去医院吧,可别吓唬我。”   “不要紧,只是皮外伤,他们又不傻,只是干些抢劫**的下流事,杀人还不敢,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打算杀了他们,为社会除害。”我说着这样的话,笑着,看着两个吓得直发抖的家伙。   “不要,吓吓他们就可以了,要不就报警,不过,好像报警没什么用,那就算了吧,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脖子上的伤,可大可小,我很担心你。”   “知道了,我不杀他们,不过要看他们乖不乖了。”我说着看向他们俩,很温柔地道:“把衣服脱了。”   两个大男人看着我,又看了看彼此,没有动作。   “听不到吗?”我喝了一声,一脚踢下去,那人想躲开,不过哪有我的速度,直接踢了个翻筋斗,两个人终于开始脱了。   手机那边传来了警告声,雨绯道:“我手机好像没电了,我换块电池,再打给你,你赶紧去医院吧,知道吗,别让我担心,社会上人渣太多了,不是你能除了的,赶紧去医院,听话好不好---”话没说完,已经被动挂断了。   “现在,还要我们干什么?”两个大男人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短裤,缩在那儿,一脸的怂样。   我回过头,看那个刚才晕过去的人,醒了没有,不想靠着栏杆竟站着一个女孩子,衣服脱得只剩下纹胸和内裤,全身在发抖,眼睛看着我,里面全是惊恐。   这个---她是谁?什么时候来的?那个人已经醒过来了,脸上全是血,拿手抹了下,也不敢起来。   “这是我的钱,都---都给你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我还是---未成年。”女孩子把颤抖着的手伸过来,手在捏着一张十块的,还有几个硬币。   “我---我就这么多了,真的,我身上没带钱,我---”女孩子见我看着她,不说话,以为是嫌钱少,或者色心顿起,立即被吓哭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哭什么?”   我这一问,女孩子哭得更凶,道:“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伤害我,我怕---我还是**,我---我有爱滋病的。”   我---我不由好笑,“搞错了,不是我抢劫,是他们三个在抢劫我。”我说着看向三个人,不过感觉---怎么看也不像。   “你走吧,身材不错,有做小姐的潜质。”我说着转身走开,三个抢劫我的家伙也不敢起身,仍躺在地上不敢动。   雨绯的电话又打过来,我告诉她我已经放走了抢劫我的三个家伙,正在去诊所的路上,她这才放心,佳佳在那边嚷着   饿了,雨绯去做饭,挂了电话。   沿着道路走下去,有点分不清方向,本没打算去诊所的,可惜走不远,就见了一家,还亮着灯,脖子上的血已经干了,以防发炎,还是去处理一下吧,顺便喝杯水。 第050章 山盟海誓   诊所快要休息了,还有只个老人坐在那儿,挂着吊水,坐着挂吊水,是这里唯一有的现象,在大城市绝不会,因为床位不够,确切地说,这个诊所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药房,医生拿药配药给病人打针处理伤口等都在那边,另一边是休息的地方,也不例外挂吊水的地方,没有装空调,只有一个风扇在疯狂地旋转着,不过开着窗子,因为没有什么障碍物,倒不是太热,房间里放置着一台电视,几个老人一边看着一边聊着,像是就要如此度过最后的人生。   医生已经下班了,只剩下一个护士,确切地说是一个学生兼职的护士,见我进去,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两个房间之间,隔个一帘子,风吹拂着,在这里干什么,对面可以若隐若现地看见,好在我是一个男人。   在她的细心检查下,才知道后背上还有被砍的一刀,只是什么时候被砍的,都不记得了,我脱下衬衣,光着上身。   “还没有下班吗?”随着声音飘过来,有脚步声走近,这声音---?我赶紧转过脸去,心跳加速。   “是你呀,有几天不见了,就要下班了,等吊水挂完就要回去了。”护士回答着。   沐娇撩起帘子,想走进来,见护士在给病人处理伤口,就止步,只站在那儿。   我面前是一面镜子,是她,没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背对着她,赤着上身,她也没有注意看,没有认出我来。   “白丈夫已经走了吗?”沐娇问。   “刚刚走,你有什么事吗?”说着她开始用棉签浸湿点氟,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   “我---没什么,你先工作吧。”沐娇说着退出去,有意无意地看电视。   她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说?我抬起头来,面对着的透明柜子里,放置着的是避孕药,还有安全套,她---是要来拿这个吗?   “小李啊,我的吊水好像挂完了。”外面有人在喊。   “知道了,来啦。”护士应着,仍不急不慢地给我抹着伤口。   “好了,建议先不要穿衣服,今天要是能坚持的话,就不要洗澡了,可能对伤口不利,明天过来我再给你上一次药,应该就差不多了,我再给你开几付药吧。”她说着速度地配药,放进小纸袋,在上面用非专业医生的字迹写着一日三次,每次两片。   “多少钱?”我压低声音。   付了钱,我在犹豫着要怎样走出去,要出门,得先走进那个房间,而沐娇在那里,她为认出我的,而此时---为什么要回僻,为什么不想见到她?自己都不能理解,她离开时那么心那么慌,现在见到她了,又是如此地想要逃避,我做底在做什么?   “吊水挂完了是吗?我看看。”护士走出去,我紧跟着,低着头,速度地走那进那个房间,然后穿出这个诊所。   空气,是新鲜的,有车呼啸而过,险些撞到我,才意识到自己低头着闯上了公路,赶紧退回来。   转过头去,窗子是打开的,从这里可以看到沐娇,她们在对话,我听不到她们在聊些什么。   再也无法走开,可又不能靠近,我原地不动,像是一个不安的幽灵,失去方向感,仰头,满天的星辰,有些晕眩。   她出来了,我快步躺进身边的电话亭里,然后,远远地跟在她身后。   前面是新建的生活区,她拐进去,我跟着。   休闲广场上,孩子们还在玩闹着,还有几个老人,大人们已经睡了,因为明天还要工作。   几个老人和她打招呼,看来她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不想跟得太紧,怕被她发现,直直走过去,见秋千没人玩,就坐下去。   “大叔,这是我的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直接站在我面前,挡着我。   我只好起身,她立即坐下去,荡起来,伴随着腿一曲一伸,很快就荡得高高的,看着我,似在炫耀。   “你说的就是她吗?”待沐娇走远,一个老太婆问起。   “可不是吗,真够可怜的,怎么会遇到那么一个丈夫,年纪轻轻的,日子怎么过。”另外一个老太太啧了几声,直表惋惜。   她们是在说沐娇吗?我假作压着腿,听着她们之间无聊的对白。   “听说丈夫这里有问题,”她说着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听说以前是个很有钱的人,后来破了产,亲人朋友也都不要他了,受了刺激,就这样了。”   “那这个女人怎么没走?看年龄,你说不会是她女儿吧?好像也不大像,是情妇?唉,这些有钱人。”   “现在的年轻人哪,浮,就一个字,浮浅,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看她整天打扮得挺漂亮的。”   沐娇不是为了钱,至少这一点我们知道的,何况他已经没有钱了,只是---他们生活在一起,竟然生活在一起。这是我所预想的最可怕的结果,竟是现实。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回去?以为仅仅是不能面对那些绯闻,不能面对那些过去的MV,无法在那个城市继续生活下去,才选择离开,无法面对我,无法面对自己,才选择逃避,现在---竟是这样,他们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在我思绪混乱的时候,那边传来巨大的响声,歇斯底里的狂吼,然后是砸东西的声音,休闲场里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过去。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婊子。”随着吼声,是窗玻璃碎裂的声音,她跑出来,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光着脚,他后面追着,只穿着裤叉,手里拿着菜刀。   休闲场里一片混乱,人们很快地跑开。   我站在那儿,看着她,她也看到了我,停下来。   他追了上来,举起刀。   我推开沐娇,夺过他的刀,一拳还没有打下去,他突然跪下去,不停地给我磕头,然后就哭起来,像个受伤的孩子,我---这是怎么了,我的拳头再也打不下去。   “他情绪不太稳定,刚才我劝他吃药,他不肯,就发怒了,就---就是这样。”沐娇向我解释,低着头。   “把他送医院去吧。”我说着去扯他的胳膊,他闪开我,全身缩在一起,不停地后退,眼神里全是惊慌之色。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去医院。”他看向沐娇,向她求助。   “我们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不用怕,不去医院。”沐娇走过去,他抱住她的腿,沐娇蹲下去,轻拍着他的头,抚摸着他的头发,不停地重复着,安慰着他,他稍微镇定了一些,把头缩在她的怀里,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他像个孩子,可他不能孩子,他是一个男人,他怎么可以---   “把他送进医院,你对他没有责任。”无法容忍,再让我鼓起勇气,我伸手去扯他,他突地推开沐娇,把她推倒在地,然后拔腿就跑。   “抓住他,抓住他!”沐娇喊着,要追上去。   “不要。”我抓住她的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我。   “是为了他吗?因为他才离开我,因为爱吗?你忘记他对你做过些什么吗?”我凝视着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放开我。”沐娇想振脱。   “你回答我。”我喝道,有些不可控制。   “因为他,是吗?有些事情是不可原谅的,你明白吗?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回答我!”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答案,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是的,是因为他,我才离开   你,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我---不可能!   沐娇的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直刺心脏,六月的天气,我却感到全身冰冷。   她忙乱地张望着,寻找着夜色里他的影踪。   “你看着我。”我控制着她的脸,让她看着我,我凝视着她的双眼,“不是这样,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确假的,是骗我的。”   “你放开我,他会死的。”沐娇拼命地振开我的手,奔向他消失的方向。   “我也会死的!”我大声喝道,只是,她没有停下来。   “那么,你的誓言呢?你忘记你的誓言了吗,你说过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你忘记了吗?”我有点不可控制,顾不得在场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   “还记和奶奶说过的话吗?”她停下来,转身,“什么山盟海誓,全部都是骗人的。”   说完这句话,狂奔离开,追向那个男人。   什么山盟海誓,全部都是骗人的。   这句话,我永远记得,比任何一句话都更刻骨铭心,以前是她说过,我伤心了很多年,伤口一直不能愈合,现在,又一次听到这句话,这次,源自她自己的口。   我正要狼狈地离开,远处传来撕心地尖叫,我跑过去,沐娇跪在地上,努力要把他扶起来,他全身是血,应该是出了车祸。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奔过去,扯开沐娇,把他抱起来,在沐娇还在迟疑的时候,让她立即打120,她慌乱地拔打,然后不安地看着我,或者是看着他,而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许,我们现在只是陌生人了。   急救室外,我们在等着,也许我应该离开,只是看着她的不安,她一直在颤抖着,亦如我的心在颤抖,我想说些安慰的话,只是说不出口,甚至在她抬起头来看向我的时候,我的眼睛都会僻开,再也没有勇气在对望。   什么山盟海誓,全部都是骗人的。   这句话,一直在耳边回荡着,像是诅咒,挥之不去,她是一个坏女人,她伤害了我,伤害得体无完肤,可为什么我还不想离开,仍想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既然她此时完全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我也那么心甘情愿。   这就是爱吗?还是我贱,或许,我真的很贱。我笑,无端地笑,她不解地看着我,而我,仍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我希望就一直这么坐着,哪怕不牵手,不要再拉远距离,时间停止下来,手术没有结束。   可手术还是结束了,时间很长,也很短,这有些矛盾。   “谁是王汉森家属?”医生走出来,沐娇站起来,我们之间,就这样拉开了距离。   在医生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安静地离开了。   夜深了,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不知是谁还在听着旧歌,张学友的《吻别》在空气里弥漫着,好像是对面的歌厅里传过来的。   我们没有吻别,就这样独自安静地走开。   淡定。   没有喝酒的欲望,不想乘车,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希望再一次遭遇打劫,直到电话响起。   “你---还好吧?”是茗儿的声音,她的担心在语气里表现地一览无余。   还没有所钥匙插进去,门已经打开了,茗儿穿着睡衣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像是很久很久不见。   我走进去一步,慢在那里,院子里的小桌子上,摆了一桌子的菜,不过都凉了,还有一瓶红酒。   她一定等了很久吧,可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还是知道---知道今天会有怎样的结局。   “对不起,我---正好我肚子有点饿了,我们一起吃吧,你吃过了吗?”我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吃下去,连声夸耀。   “你这是怎么了?”茗儿见了我脖子上贴着的贴布,凑近   ,要用手摸。   “没什么,只是被打劫了。”   “不能吧,你别吓我,身上全有伤吗?”茗儿撩起我的衬衣。   我想掩饰的,可还是脱下衬衣,给她看后背上的伤口,她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问我还疼吗,我看她的眼睛,很心疼的样子,没有一丝伪装。   “不疼,已经去诊所处理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我想起药,护士说在饭前服的,我要服时,茗儿来过检查,道:“这些不需要吃的,可吃可不吃的药,最好不吃,是药三分毒,吃几片三七就可以了。”   “是吗,不过药都开了,别浪费。”   “才不是这样子的,要是不给你开药,他要怎么收钱?只给你清洗伤口,擦点点氟是不可以收费的,如果收费的话,你可告他,所以就只能开药了,听我的没错,我可也是医生呢,虽然现在是开宠物医院的。”   “好吧,听你的。”我伸手去拿酒,茗儿想制止,又没有,“那就少喝点吧,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是怎么会遇到打劫的,要求我在就好了,非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我笑,“遇到我,他们比满地找牙还惨,他们想打劫我,结果你猜怎么着,反过来被我给打劫了,你说可笑不可笑,还有一件事,说出来你都不信,还有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说着,一边大声笑着,形容着当时的情景,大口地吃着菜,大口地喝着酒,直到倒下去。   这红酒的后劲真大。   茗儿抚摸着我的身体,我能感到她温柔的手,只是我醉了,当然,醉的人是不会有意识的,可我的意识很强烈,只是倒在地上,不想起来,不想睁开眼睛,一动也不想动,我的身体喝醉了,可灵魂还醒着。   “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可我也没有办法,姐姐她---想吐就吐吧,虽然我很讨厌别人吐,但还是可以忍受着帮你清洗的。”   我不是要吐,只是想好好地睡一觉,太累了,灵魂需要休息,最好睡上一千年,或者,永远不要醒来。   天空很美,有无数的星子,可我不想睁开眼睛。   茗儿坐在我的身边,最后,偎依在我怀里睡去。   夜里,开始了圈地运动,茗儿挤着我,把我一点一点地往边上挤,自己舒展着身体,渐渐占据了整张竹榻,终于,把我挤下去。   我摔下去的时候,也就醒了,坐在地上,看着正在睡得香甜的茗儿,她叉开着双腿,穿着睡衣睡裤,性感,妩媚。   真的,她是一个小美人,不,应该是一个大美人儿,她长大了,可以用了。 第051章 遗失的记忆   茗儿,她出生于遗弃,度过长达近十年的贫困生活,应该是比任何人更向往美好的吧,更期待一个稳定而幸福的家庭,可是,我能给她吗?当我想到这里,不由心一颤。   她的倔强,她微妙的神经质,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果不是她说起永远不会知道,她脸上总是扬溢着甜蜜的笑,掩饰着曾经的苦难,当然,那或许并不能苦难,贫穷和痛苦是不可以直接划上等号的,她不太讲究的性格应该就是小时候养成的吧,没有条件讲究,一切都是在将就中存活。   我正想着心事,茗儿忽然坐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茗儿说着又复躺下,换了个姿势,可已经醒来,再也梦不着,只好又坐起来,见我在看着她,问道;“你为什么不睡觉?在这里看着我,难怪会做恶梦了。”   “呃,这做恶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讶然。   “当然有关系了,”茗儿道,“你的脑电波在干扰着我,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所以我才会做恶梦。”   “是吗?”我笑,“什么恶梦?说来听听。”   “是关于---”茗儿想说又打住,嗔道:“我的梦,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是我的隐私好不好,除了我之外,谁都不会知道,对了,就是这样,突然发现做梦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只要人不说,任何人都猜不来,也不会存在隔墙有耳的危险,对吧?”   “对,我猜不到,既然是恶梦,我也不打算听了,”我说着起身,“我回去睡了,你继续回味着你的隐私恶梦吧。”   “不要,”茗儿赶紧扯住我,“我一个人会很害怕的,你不知道吗?这院子里不是很干净。”   “什么?”茗儿的话让我感到一阵冷意,不由四下看了看,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片幽暗。   “没什么啦,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茗儿笑着,忽然呀了一声,止了笑。   “怎么了?”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边是葡萄架,绿叶爬满了架子,白天显得幽静,夜晚则是幽暗,此时,觉得有些是阴森了。   “那个白色的是什么,好像在动。”茗儿说着躺在我背后,紧抓着我的肩。   “白色的东西?有吗,我怎么看不到。”我努力看,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有一片白色的东西,在动。   “可能衣服吧,你的那件白色裙子不是晾在那吗?是风在吹。”我说。   茗儿道:“可哪有风?”   这个---我也仔细感觉了一下,似乎真的没有风,那么怎么会动?是---   茗儿道:“会不会是有人?”   “人?怎么会有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茗儿一步一步地推着我的思想,让我想到那个脏东西。   “奶奶,是你吗?”茗儿忽然喊了一声,这一声喊几乎吓出我一身冷汗来,然后就见茗儿止不住笑,拍手道:“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这个,会不会感到害羞。”   我---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辩解道:“哪有,我只是想吓一吓你。”   “是吗?”茗儿好不容易止了笑,“那为什么刚才我喊奶奶的时候,你突然抓了我的手,一下子那么紧张起来?”   “好了,闹够了吧?得逞了?赶紧睡了。”我说着瞪了茗儿了眼,她打了个呵欠,侧身躺下去,过了一会,又侧过身来,睁大眼睛看着我,显然睡不着。   “知道吗,”茗儿说起话来,“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度过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看西瓜地。”   “看西瓜地?”我有些好奇。   “是,种了一地的西瓜,怕人家来偷,夜里要睡在那里看着,不过还是会有人偷,大概是我八岁的时候吧   ,那年爷爷的身体就不太好了,就留在家里看着牛,那时那头母牛快要下崽了,很值钱的,我就只好一个人来看西瓜,当时好怕,躺在草棚子里不敢出去。”   “然后?有人来偷西瓜吗?”   “没有,那天下雨了,外面下大雨,还在不停地打着闪电,棚子里下小雨,我躲在里面,总听到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把我给吓坏了,你知道吗,那块地离村子挺远的,而且听说以前是万人坑,万人坑你知道吧,刚才被小日本占领的时候,活埋了很多人,后来给平了,当时我就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吓坏了,想哭可又不敢,缩在毯子里不敢出去,风吹得棚子在晃,感觉就要倒了,又好像有人在使劲地推。”   茗儿陷入了回忆,那一夜,看来至今对她来说,仍是记忆犹新。   “后来---”见她停顿了,我问道。   茗儿道:“后来还是睡着了,就是不停地做恶梦,就是刚才做过的恶梦,那个梦,都重复做了很多次了,而且很奇怪,每次做梦的时候,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又醒不来,而且记得很清楚以前也做过这样的梦,就这个问题,我问过心理老师,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那是一个什么梦?能说给我听吗?”她的话,显然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自己似乎也有那样的经历。   “我看到自己死了,好多人都在哭,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很奇怪,我好像---”茗儿在思考着,寻找着合适的词语,“好像我的灵魂逃出来了,飘在人中,我是站在空中看着他们的,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很多人在哭,可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能是这个梦吧,所以我对死亡没什么感觉,并不感到害怕,记得小时候很害怕,想再过几十年就要死了,那要怎么办,现在不会了。”   这个梦---我寻思着,曾读过《周公解梦》,有些梦是要反过来解的,梦到死人,往往是大吉之兆,于是我道:“是不是第二天发生什么喜事了?也许是相近的几天?”   “第二天,爷爷死了。”茗儿的语气很平淡,可我的心一下子沉重起来,心想怎么会是这样。   “当时我还在梦觉,醒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一个大嫂冲进棚子,打开草帘子,跟我说爷爷死了,当然我还不信,她说是真的,我就赶紧往回跑,你知道吗,直到家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鞋,一直光着脚丫跑了几里的田地,居然都没有感到疼,好像是麻木了。看到很多人在家里,就感到害怕,不敢进去,也不知是谁发现我了,把我给推过去,爷爷就躺在床上,很安静,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哭不出来,也不知是谁在屁股上狠狠地扭了一下,我才哭出来。”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里,我忽然笑起来,“现在知道是谁扭你的屁股了吗?”   茗儿摇了摇头,很奇怪地看着我:“难道你知道?”   “当然不是,”我道,“反正不是我。”   “那就是了。”茗儿叹了口气,平躺着,仰脸看着天空,似有似无地想着些什么。   “想你爷爷了?要不,我们明天回去看看吧。”我为刚才的发笑感很很抱歉,提意道。   “再说吧,不是很想去,何从哥哥,”茗儿坐起来,很认真地看着我,“我很害怕回忆过去,想把过去的一切都给忘了,可又总忘不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父母也不知道是谁,连见都没有见过,一出生就直接被抛弃了。”   “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弃儿,”我说,茗儿忽然让我想起了千惠子(川端康成《古都》女主角),坠了一种对人生无奈的寻知之中,一种淡淡   的伤感,宛如夕阳西下时的余晖。   “说说你小时候吧,”茗儿说,“对你一直都不是太了解,还有和姐姐是怎么认识的,是怎么相爱的。”   “这个么,不如去看电影,或者小说,言情小说很多。”   “才不要,那些全是假的,我想听真实的故事。”茗儿看着我,眼睛里流露着认真。   “事情已经很遥远了,都记不起来了。”我想回避,感叹着说道。   “才不信,有些事情,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不是吗?说算想忘记,也不会忘记的。”   是呀,有些事情永远都忘不了。   初恋,永远是痛苦的回忆,如果感到美好,那也是因为没能最终走到一起,是一种含泪的微笑,傻也罢,疯也罢,痴也罢,都付之流水,像风吹过,再也无寻影踪。   “要找一下感觉吗?我去给你倒杯红酒。”茗儿跳下去,很快取来红酒,置在我手里,然后,盘膝坐下来,看着我,作出倾听的样子。   看来,今晚是难逃回忆了,喝了一小口,几分苦,几分涩,几分甜,僻开茗儿的视线,把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星辰闪烁着,像是不眠的眼睛。   宿舍的门前聚了好几个被赶出来的人,贴着耳朵在听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在想这门为什么不是透明的,那样就可以一饱眼福。   我和平安从教室回到宿舍的时候,再一次经历到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宿舍,能按时上课的只有我和平安了,他们打牌的打牌,搞女人的搞女人,总之每天都很忙,夜不归宿是正常的,或者直接带回来一个女人,在漆黑的夜里,在室友无眠的呼吸声里,弄得床疯狂地摇晃,住在上铺的我,真担心哪一天会摔下去。   唐俊是一个比较讲究的男人,他唯一的好处是从不当着我们的面搞女人,他会把我们请出去,然后在适当的时候请我们吃饭,以示补偿,此时,正是他作为的时候。   不过倾听的人很失望子,因为里面没有传出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只有床在摇晃发出的吱声,没有女人的声音。   “谁?”我问。   “李纯。”有人嘘了一声,小声地回答,“居然是**,还不会叫床。”   李---纯?不是吧,文学系的小美女,现在是十月,才入校不到一个月就被唐俊给得手了?太不可思议了吧,难怪这几天他老往文学社跑,帮着文学社发传单,搞宣传,原来是有目的的。   李纯,就是那个看起来清纯得让人流口水的南方小妹妹,据说来自于宁国,宁国,那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   本来是想拿复读机听英语的,不过---   “你想搞女人吗?”平安忽然问了我这么一句话。   我看着他,心想你以为我没有那个爱好?只是碍于面子上,没有说出来而已。   “看他天天搞女人,我都快受不了了,再不找个女人发泄发泄,迟早那家伙得废掉。”平安说着掏出手机,那时手机还是比较新鲜的东西,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可家教极严,每天我上父母都会打电话问话,至今未敢乱搞男女关系,有其心,未有其胆。   平安打了一通电话,然后扯着我的胳膊,道:“走,来女人了,正好一对,一人一个,今晚咱俩就HAPPY吧。”   这个---不是吧?我想拒绝,可还是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走,心想他这么直接,这么快,不会是叫小姐吧?那个---虽然我也很想,可是---   “这个小错,屁股够翘,你看那个,奶子好大,想摸摸,这个腿好长,能够摸一夜的------”我们在穿过学校的路上,欣赏着诱人的风景。   “是谁?”我还是有点担心,如果真的是小姐,那我还是拒绝好了,还   真不太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小姐。   “我表妹。”平安道。   “表妹?”我有点疑惑。   “呃---也不算是表妹,反正从小就认识,新生,好骗,正好她还有一个死党在,据说长得不错,班花级别,让给你了,兄弟,够意意吧,一会我们直接去开房,今天开荤戒。”他说着,脚步加快,似已经等不及了。   那边,那两个新生,真的就那么愿意直接给上吗?我的心疯狂地跳起来,听平安的语气,应该是这样的。   “她那个死党真的很漂亮吗?”路上,我为这个担心起来。   “漂亮,不过我没见过,听说说是班花级人物,追她的男生排成队,夜里想着她手淫的就更多了。”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道:“你要不让,我两个都要了,换着干。”   他这么说,看来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了,可人家是怎么答应的?在想他是不能直接问“我过去干你,怎么样?愿意我就过去,不愿意就算了。”会是这样吗?我很怀疑,想问他,又想掩饰自己的紧张,还是什么都不问好了,同时又想到另外一句当时流行的话:人丑B不丑,B丑毛盖着,怕啥?灯一拉,头一蒙,还不是一样搞?   今晚,看来要破处了,心情很是激动。 第052章 初相识   那是另外一所学校,离本校不远,穿过一条街,再穿过一条街,然后再穿过一条街,本来是很遥远的距离,平时都懒得过去,不过那天没怎么感觉就到了,看到崭新的教学楼,见楼下站着两个妹妹,心里不由激动,心想莫不是就是她俩?深受佳人如何等待,实在是罪过。   才要走过去,不知从哪跑过来一个小男生,油头粉面(头发不乱的不认识的一律称之为油头粉面),两个小女生跟他走,我正无语着,平安又开始打电话了,问她在哪,原来这两个不是。   说是在外面玩,马上就回来,让我们等着,于是,我们就站在学校小型的破超市门前傻傻地等着,看着来往的小女生,当然,有漂亮的,也有丑的,我和平安无津津乐道地一个一个评论着,渐渐地,看到有人拿着饭盒子去食堂打饭了,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平安抬头看天,夜暮来了,夕阳已在无声之中坠落了下去。   我无语地看着平安,感到脚有点麻,心想我们是不是被耍了,估计平安也有同样的感觉,于是又打电话,那边说就快到了,还说我们要是等不急就先回去,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过来上学了,见面的时间多的是。   听到平安转述美人的回答,我感到一丝冷意,既然今天能见到,估计还要继续等一段时间,莫非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不会是躲在处某偷偷地观察着我们吧,我四下打量着,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   我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来时的那份干劲早已在时间的逝去中被消磨殒尽了,只感到肚子有点饿,有点累,想找个地方坐一坐。   我说出我的打算,平安一口拒绝,坚定拥护继续等下去的决心,说既然带我来了,就一定要见到人,哪能连面都没见到就回去,不行,坚决不行,这两个丫要敢耍我就死定了。   看得出,他有些激动了,一种被耍的感觉强烈地激起了他的自尊心,面子绝对不能损,见他这样,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如果不是我,也许他已经回去了。   我们开始走动,腿很累,脚很麻,这个学校一切都是新的,食堂也是较豪华型的,一楼是大锅饭区,二楼是小炒区,三楼是包厢区,铺着红地毯,当然,我和平安现在是不会上去的,肚子再饿,也得等,一定要见到真佛才行,至于见到真佛是否就能取到真经,那就两回着说了。   我俩在食堂门前的台阶上坐下,闻着饭香。   平安掏出钱夹来,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天的晚饭是省不掉了,这两个女人真会赶时间。”不过又自我解嘲道:“没有投入,哪会有回报。”   等,从出入打饭的小女生们到食堂大妈刷碟了,提着泔水打身边经过,泔水差点洒到我们身上,我们起身,打算闪人了。   平安又打电话,结果打着打着,电话没电了,那边人还没到,郁闷死了。   “去大门口等。”平安果断地说,“我就不信等不到她俩了,我看她晚上敢不回宿舍睡觉。”   显然,他很上火,我俩从下课的时候,大约五点就过来了,现在已经八点了,等了三个小时了,而事实上的感觉,完全不止三个小时,而是一万年。   此时,我想劝也劝不了了,事态已经严重化,我劝,只会让他更上火,只好跟着。   平安走了几不,停下来,回头问我道:“她们要是从后门进来怎么办?”   后门?原来这学校还是有后门的,我看着平安,心想他不会是让我去后门等吧,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我又不认识她俩。”我抗意,心想就一起在正门等吧,能见就见到,一切随缘吧。   平安把她的样   子给我形容了,挺仔细,尽管这些形容安在哪个漂亮的女生身上都适合,为了不让平安发火,我决定去后门等,不过就是站一会,所正也认不同来,一会回来,就说没见到,也就完事了,然后回自己的学校,该干嘛干嘛去。   分工就这样决定了,我去后门守,平安在正门守着,这感觉---怎么像是抓贼?   后门就是后门,名副其实,正门灯火通明,有雄伟的大门,后门明显幽暗很多,只是一条仅供人穿过的小径,后门过去,是夜市,我过去的时候,正是晚自习的时间,比较安静,走了两步,感觉自己一个大男人站在那儿不适合,像是个打劫的。   一辆车停了下来,两个小女生钻了出来,我只觉眼前一亮,一个清纯型,一个成熟型,奶子都不小,尤其是在从车里钻同来低身的那一瞬间,更觉得大,莫非是她俩?   两个小女生走过来,显然是打算从这后门进学校,我有些紧张,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在她俩走近的时候走上前去,想要怎么开口问她们是不是---   “对不起,打扰一下---”   “我们不买东西。”两个小女生赶紧跳开,一个还好心地道:“这里不准做传销,你赶紧走吧。”   我---汗哪,我像是做传销的吗?   “请问你们是不是叫---”名字?忘不,两个小女生本就走得很快,见我追过去,拔腿就跑,我若再追的话,估计人家就呼HELP了,只得停下。   有点郁闷,居然连名字都忘了。   有了前车之鉴,深受打击,后面又见了几对小女生,连问的勇气都没了,只是干耗着时间,等平安过来找我,也好证明自己没有离岗,还在坚持着岗位。   “你好。”我正无聊着,忽然一个大眼睛女生跳到我面前来,一脸亲切的笑容,弄得我心里一阵激动。   “你---你找我?”我打量了一下,怎么就一个人?莫不是其中的一个,那另一个呢?   “是呀,就是你。”她笑得更可爱了。   离得这么近,她又这么美,有我点紧张,想后退,不过还是坚持阵了。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她开始问话。   我想摇头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你是---”我笑着看着她,想必就是其中的一人子,可惜忘了名字。   “你不记得我了吗?”她继续笑着,笑容很甜。   这个---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我有点晕了。   她见我想不起来,幽然地叹了口气,道:“想不起来,那就算了,重新认识一下好了,我叫JOLIN。”   JOLIN?那不是蔡依琳吗?   “中文名是什么?”我问,还是有点晕,感觉有点对不上号。   “这个呀,”她犹豫一下,“有机会下次再告诉你。”   “你---”我打量着她,有些不舍,但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呀,你就是你了,又帅气又可爱的大哥哥,我怎么会认错?”   帅气?可爱?大哥哥?我有点飘了,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又离得我那么近,我还从未和哪个女孩子离那么近说话,我很紧张,可又喜欢,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要说些什么。   艳遇?   或者阴谋?   “你宿舍在哪?”她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她不会---要跟我回宿舍,不会是想和我---发生某种关系吧?我的心狂跳起来。   “我不在这个学校住。”自己说出这话时就立即后悔了,不过一向诚实的我不会说谎,何况她让我感到紧张,太紧张了,要知道,当时我还是一个处男,和女生接吻的行为都没有发生过,现在和她离着这么近的距离说话,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大   脑里是一片空白。   “哦,那你的教室在哪?我们过去坐会吧,站了这么久,脚都累了。”   这个---不远处是公众教室,就算不是公众教室,也是可以进去上晚自习的。   我们一起过去,途中,我略走慢一步,这样可以从后面欣赏她的身体,小丫身材不错,只是背着一个包,看起来挺沉的,有点让人不解。   从幽暗之中走进光明的区域,才发现她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么漂亮,幽暗的灯光总是能把人烘托得更美的,不过也很不错了,鼻子够挺,胸部也不错,只是肤色似乎有点---不是那种白皙可亲的样子。   “把手给我。”她说。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伸同了一只手,她直接抓在了手里,展开。   “脏吗?”她问我。   “还好。”我实在看不出来哪点脏。   “一会你就知道脏不脏了。”她说着终于放下肩上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人很漂亮的瓶子来,打开盖子,挤了一点液体出来在我的手背上,然后用手指给我磨着,很快,就看到很多死皮了,明显脏乱。   在这个过程之中,我的大脑在飞速旋转着,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看向她的包,那里面全是化妆品,洗发水、洗手液等等的。   随着她温柔的手指,大量的手垢洗出来,她开始摊牌了,说这是她们公司新推出的产品,现在正在作活动,这项活动只针对学生,因为学生没有收入,所以价格也是比市价要低的,一瓶只要18块钱就可以了,而且还有一小瓶淋浴精华液相送。   此时,我完全明白了,她在我心中完美的形象一下子给破坏了,可兼于这前建立起来的熟悉度,又不好一口回绝她。   我说我才买了一瓶洗手液,其实我大男人一个,从不用那东西,甚至曾一度认为那玩意儿是女人洗那玩意儿了用的。(洗手液的流行,估计是在非典期间,以前从来没有这个概念,顶多只是用香皂)   “那没关系呀,又不是吃的,会坏的,用完了再用呀,正好还可以比较一下性能,对了,你买的那种是什么牌子,哪个公司出的?”她像是看穿了我内心的虚伪,问得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正说着,有大量的学生涌进来,看来是要在这里上大课,我说我们出去吧,其实这个我们只是指我,不过,当然,她也跟出来了,还好,没有就刚才那个问题继续纠缠,要不然我非得硬着头皮买下她的产品不可,她问我女生宿舍在哪,好进不好进,有没有人守着,我赶紧胡乱说着,把她给打发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说是走,没走几步就跑起来,生怕她再跟过来。   本来美好的形象,还以为是艳遇,结果是---形象全被破坏了,当我伤心落魄地回到正门的时候,平安正在和两个女生聊着,这两个女生不就是---   见我过去了,平安赶紧招呼:“你哪去了?我去找你你也不在,让两个小美人等这么久。”   呃---我---   “走,吃饭去,你俩想吃点什么,我请客?”平安这话,然后是冲着两个妹妹说的。   “不去了,已经吃过饭了。”两个女生互相看了一眼,表示拒绝。   “那就少吃一点,走,别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平安很热情,两个小女生不太好拒绝,一个道:“那就去吧,一起聊会了。”   于是我们向食堂走去,此时的大厅早已关门了,但三楼是营业到晚上十点的,就是包厢厅,那是有钱的主去的地方,当然,平安就是有钱的主。   路上,把我推销似的介绍出去:“这是我朋友,才子,从来不旷课,不迟到,不早退,上次考试全班第一。”   我   听着,直发懵,心想现在是相亲好不好,又不是谈学习,何况是在两个漂亮的小妹妹面前。   点菜,两个小女生不愿意点,平安点了一大桌,四个人,面对面坐着,摆明了是两对,我有点不敢抬头,对面的女生太漂亮了,何况她俩一直在打量着我,隐隐地笑着,笑得我心里毛毛的。   “你朋友不会是做宣传的吧?”终于,斜对面的女生开口了,紧接着就笑起来,乐不可支。   平安一脸的纳闷,然后那个女生把遇到我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几人又笑,我越发坐不住了,平安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回说名字忘了。   平安再次介绍,我对面的叫沐娇,斜对面的叫谢雨绯。   这样,就算是认识了,名字好听,人,漂亮。   菜上来了,还有一瓶红酒,看来平安是下了本钱的,有所求,自然有所付出。 第053章 取经   饭桌上,两个小美人儿几乎未曾动筷子,更是滴酒不沾,这不由让我人的计划落空,当然,就算人家喝酒了,喝醉了,我们也不敢怎么样,说来说去,也只是空有一腔**,有色心,没色胆的种。   饭后,平安提议去酒吧坐会,两个小女人拒绝了,说太晚了,再过一会就得寝室了,要查寝的,外出不太好,于是我们就在操场上晃悠。   夏夜,星子漫天,新建的操场,国际标准,极为宽敞,绿草如茵,空气清新盎然,虽然开学才几天,已有不少牵手在恋人在此里或坐或行,情意绵绵。   我们沿着操场,款款而行,一人一个小美人儿,各自聊着,我天生笨拙,和漂亮女孩子在一起就更笨了,总是蹭在谢雨绯和平安之说话,不知道如何和沐娇搭话。   谈话中得知,谢雨绯和平安是邻居,或者说是平安的邻家小妹,两家人都很熟悉,小时候还有来往,后来渐渐长大,男女有别,也就见面时打个招呼而已,生分了起来。   平安很能侃,海阔天空,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样子,侃着侃着,也不知怎么就说到校花上了。   “听说你人这界新生来了一个超级校花,隔着学校我都听到了,真漂亮吗?叫什么名字?”平安打听起来,一时忘了来这里的初衷。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谢雨绯很惊讶地回道。   平安继续:“不知道吗?听说她是开车来学校报道的,吊得不得了。”   “吊”这个词或许很形象,可我有点感到不适,在两个小美人儿面前用这个词似乎不太好,我想提醒平安,可又不便明说。   “你是说她,好像见过一次,”谢雨绯道,“没感觉长得怎么样呀。”   “不是吧?”平安略感失望,“传言总是有失实际意义的,比如你吧,虽然不在十大校花里面,我看就很漂亮。”   这话,我差点笑岔了气,沐娇和谢雨绯也都笑得肚子疼。   这一笑,气氛更融洽了,不过人家要回寝室了,操场到了清场的时间。   虽然一再被拒绝,我和平安还是把两个美人儿一直送到女生宿舍楼下,在守门老太婆凶狠的目光中目送二人上楼,这才慢慢折回来。   没了两个美人儿作伴,回来的路上,顿觉凄凉,不过,同时明白了未来的路要如何走,平安跟我说,现在人已经交给你了,能不能上手,就看你自己的了,玩女人最重要的是诚意,当然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不变的,就是把女人搞上床,但方法是要讲究的,要让女人心甘情愿,说的好听点叫浪漫,说实际点,就是手段,平安让我选择一个,我直接选了沐娇,听平安啧了啧舌头,有些不情愿。   “要不让你,我要谢雨绯?”我提出礼让三先,毕竟是平安开的头。   “算了,兄弟之妻不可欺。”平安摇了摇头,作出潇洒的样子。   回到寝室,平安毫不犹豫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向我们的情圣唐俊一一详细说明了,让他作出评价,以及对下一步的行动给出指示,在男女关系方面,平安只是一个只有理论基础毫无实战经验的初学者,而我们的情圣早已深谙其道,游刃有余。   “你们哪,一个个怎么都不想学好?父母辛辛苦苦赚钱来送你们读书,不容易啊,你看你们,一个个---唉,让我说什么好。”情圣盘膝坐在床上,露出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情,平安赶紧递过一根刚买的渡江(学校商店的烟,是可以按颗买的),情圣接了,才要点火,平安已递上火了,笑道:“这种小事哪能让你亲自做,小弟的来做就行了,你继续讲,下一步要怎么走,中国长征能不能取得最终的   胜利,就全靠你了。”   情圣又批评了几句,无非是说我们不学好什么的,然后切入正题,教我们如何察颜观色,如何从细微处掌握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最后更经典地翻出一本书来,据调研证明,女人是种很感性的动物,在没有身体接触时,是理智的,当有了身体接触后,大脑就会一片浆糊,如果你够大胆,一个星期就能上床。   听他的讲解,再看书上所言,我和平安都有点心花怒放荡,情绪激荡,他说刚你第一次摸她的时候,她肯定会拒绝的,不过出自本能,不会说出来,会下意识地坐得离你远点,或者是干脆地拿开你的手,如果这时你要是害怕了,后退了,那就没戏了,你要继续,继续摸,她再拒绝,你再摸,一般来说,在拒绝了两次之后,只要你不要太过份,女孩子都会让你摸的,当然了,那也得看你摸什么地方了,一开始就好就是牵牵手,搂搂腰,摸着就别动,感觉时机成熟了,再抚摸,抚摸又称抚爱,最好一开始是腰,下可以略摸下屁股,但不要太下流,拥抱的时候可以抚摸她的胸部,先从两侧开始,慢慢来--下载meishaonv整li----   那一夜,我们平安都失眠,听得太入迷,幻想太遥远,本来以为今天很成功,听了他的讲解,才发现很失败,如果是他亲自出马,说上床有点夸张,估计能抱一下,可我们连牵手都没有。   第二天,上课睡觉,被班主任训了一顿,下午一下课就往她俩的学校跑,心猿意马,壮志凌云,好像要干一番大事似的。   去的时候,两个人去逛街了,只好等,好不容易等到她俩回来,结果马上又要上大课了,总不能让她俩旷课,我和平安也装作很爱学习的样子陪着去上大课,像护花使者似的坐她俩旁边,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四下全是女生,整个教室只有我们两个男生,正纳闷着,见谢雨绯笑个不止,我问沐娇,她告诉我说今天的大课是生理卫生---女生篇。   汗!   我和平安跟在人家屁股后进来,只见了美人儿的小腰姿,完全没注意到黑板上画着女性生理剖面图,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隐隐笑声之中灰溜溜地起身,向教室外逃去。   “咿,怎么走了?”才到门口,正好撞到进来的老师,居然是一个戴着深度眼镜的中老年男人,见到他,班里立即一片窃窃私语,万想不到讲这门课的竟是一个男人。   “不是要来听我的课吗,坐下坐下。”老男人把我们推回来,“这个生理课,是不分男女的,男人应该了解女人,女人也应该了解男人,这些都是常识,没什么的。”   我和平安逃也不是,坐也不是,这是平安的手机响起来,“我接个电话,不好意思。”他掏出手机就往外走,见他出门就跑,我立即明白了,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教室里一片笑声。   我们一口气跑到操场上,平安直骂老头子变态,然后给谢雨绯发短信,说我们在操场上等她们,下课了过来找我们。   谢雨绯回说下课了要回班级教室,班主任说今天开班会,有事情要说,太晚的话可能就来不了了。   见这话,估计十之八九是泡汤了,不过仍不愿意放弃那最后一丝希望,我和平安在操场上抽着烟,等。   “不要这样。”我们坐在台阶上,一面是跑道,一对恋人经过,那男孩子有意无意地把手往女生肩上搭,被她扯开。   男生也不说什么,又搭上去,女生又扯,男生又搭,女生叹了口气,道:“算了,怕了你了,我警告你,以后在教室里可不许这样。”男生搂得更紧了。   这个---我和平安看得津津有味,心想这不明摆   着以身教学么,原来就是这样上手的,第一次能搂,第二次能抱,第三次就能上床了。   “看到了吧,”平安说,“男人就要脸皮厚,什么愿意不愿意,都是假滴,搞上床才是真滴,不光男人想要,其实女人也想要,歌德都说了,哪个少女不怀春,看来,古今中外的女人都一样啊。”   这一对小恋人一边阴暗处搂搂抱抱去了,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在欢情中,对一丈之外的我们两个大男人完全无视,同时,不时地发出女孩子抗意的声音,直听得我和平安心情激荡。   “想不想打劫?”平安问我,“过去把男的打一顿,把女的给奸了。”说着就起身走过去,我吓坏了,赶紧过去要抓住他,心想他不会是欲火焚身了吧。   当然,平安没有,他只是有色心,没那个色胆,只是从他俩身边走去,看他这样,我长舒了口气,也悻悻离开,只是仍不免回头张望,看那一对幸福拥抱着,望情地吻着,或许已经在抚爱了,心里不由失落,真希望那个男的可以是自己。   我俩跟着人家跑步,然后玩双杠,无聊地打发着时间,而时间似乎走的越来越慢。   我们开始逛校园,平安再一次向我提起那个新来的女生校花级美女,具体名字还不知道,只知道是开车来报道的,人长得超级漂亮,像韩国明星,来报道的第一天就众人皆知达到了轰动的效果,人气狂飙,直接晋级为校花榜首。   这些,是平安在这个学校的一个同学告诉他的,平安说他说她的时候,眼睛里都充满了向往和渴望之情,当时他正去打水,见到她走过来,当时就呆了,水瓶掉在地上摔碎了都不知道,可见魅力有多大。   当然,这话平安有些夸张了。   “她现在在哪?我们去看看,反正现在也没事做。”我提意。   “现在不在这,”平安说,“要能看到我上带你去看了,听说第一天报道后就消失了,没人在学校里见到她,估计只是挂个名。”   听平安这第说,不由有些失落,我们转了一圈,在教学楼下仰头看,上面第四层就是她俩的教室,要不上去找?不知道这两个人说的开什么会,是真是假,不会是在忽悠我们俩吧?